齐百亿第一个念头就是‘这种阴损的手段,你都能使出来?我前世欠你钱了?’
在齐百亿的推测之中,苏澈孤身一人来到西北,理应先求站稳脚跟,对于调查葵水派的事,不应操之过急。
可事实恰恰相反。
苏澈非但没有任何稳住阵脚的迹象,反而处处针对西岭镇群雄,妄图以最快的手段,将西岭镇群雄割裂分化。
难道他就不怕玩脱了,导致被群起攻之,乃至于引出背后的葵水派吗?
与苏澈有关的传闻,忽然在齐百亿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飞速闪过。
齐百亿忽然恍然大悟,他此时方才确认,苏澈是个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狠人。
而且,以苏澈的武功,即便事情超出他的掌控,他也完全可以脱身而去,葵水派纵然再强大,可想要留下苏澈,绝非一件易事。
这也是他站在苏澈对立面的原因之一。
到时候,苏澈自己拍拍屁股走人,支持他的人,必然会面临葵水派的清算。
根本不能以常理来揣摩苏澈。
齐百亿心下暗恨,却又无可奈何,事实已经发生,他不得不承认,他大意了,没想到苏澈的手段如此果决迅速。
接下来一段时间,苏澈一定还会继续送上‘大礼’,非但如此,恐怕部分势力,也一样会收到苏澈的‘大礼’。
到时候,西岭镇群雄彼此间,互相怀疑对方投靠了苏澈,互相猜忌,人人自危。
“齐百亿,给我们一个交代!”
“什么叫葵水之敌?齐百亿,你最好解释清楚!”
那两名少女的质问声,将齐百亿从沉思之中拉回现实。
两人乃是兴盛钱庄的女主人,不过两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葵水派记名弟子。
这才是最糟糕的情况,收到题有‘葵水之敌’的牌匾,却偏偏被葵水派的弟子撞见,很难说苏澈不是故意的。
“两位庄主......”齐百亿心里再怎么慌,面上仍旧稳如老狗,他冲二人抱拳,淡淡道:“两位庄主,切莫被那魔门苏澈骗了,这只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我与贵派多有合作,贵派对我也颇为照拂,我纵然粉骨碎身,也不敢背叛贵派。”
顿了顿,齐百亿又道:“两位庄主,若是信不过我,我愿意当面与贵派秋曼执事对问。”
一名少女冷冷道:“好,那你这就跟我们走一趟,我看看你到了秋曼执事面前,有什么话要说!”
齐百亿闻言松了口气,道:“请两位庄主带路。”
同时,他心下暗叹,自己在此地经营多年,当初为了能在葵水派说上一句话,花了不知多少银子。可到头来,葵水派依然不拿正眼瞧人。
不过,却也并非一无所获。
大把大把银子砸下去,葵水派之中,还是有一两个实权人物,愿意帮他一把的,秋曼执事便是其中之一。
到了秋曼处,秋曼自然能证明他的清白。
齐百亿跟着两个女人走了,围观群众纷纷交头接耳。
之前质问齐百亿的那三个老板,也赫然在列。
三人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愤怒、默不作声、冷笑都有。
“混账齐百亿,怕是所图不小!”
“两位老哥,你们说,到底是魔门过江龙强,还是暗中的葵水派这条地头蛇更强?”
“这很难说得清楚,当年魔门和正气盟都想染指西北,可都铩羽而归,背后离不开葵水派的横加干涉!”
“甚至魔门的副堂主王高山,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荒凉的地方。”
“不错,还有正气盟的高手,也全都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