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棠上下打量着厉小寒，良久，季红棠的眉宇间，才闪过一抹疑惑。
她是个过来人，自然瞧出来了，厉小寒耳边的绒毛未褪，带有一丝稚气，她的声音的尾音仍旧有些尖锐，这足以证明，厉小寒还是处子之身。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白瞎了我的药和书。”季红棠抱怨道，“十七八岁的男人，正是最多情的年龄。你不抓紧时间，他明天兴许就会被别的女人拐跑。”
厉小寒面色羞红，简直无地自容。
“真是太不争气了，”季红棠略有些失望的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们立了大功，圣主自然不会反悔，早晚苏澈也是你的囊中之物。”
随后，季红棠又问：“你们都是快结婚的人了，关于男女之间的房事，你懂多少？”
厉小寒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就是一点点...”
“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季红棠翻了翻白眼，道：“你记着，到了结婚那天，乱七八糟的风俗，完全可以省略，你只需要如此这般，然后这般......”
“明白了吧，男人其实都好这口。”
“嘤嘤嘤，明白了...”
季红棠看着面红耳赤的厉小寒，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假装听懂了。
反正那种事，车到路直，水到渠成，其实也不需要多教。
谈论了一些私密的话题后，二人开门出去了。
苏澈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凳上，背对二人，付行舟则坐在躺椅上，轻轻晃着蒲扇，一脸悠然自得的样子。
“苏澈，”季红棠轻喊了一声，苏澈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季红棠和厉小寒，同时看到苏澈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
季红棠脸色古怪，厉小寒脸色紧张，嗔怪的瞪了一眼付行舟，一路小跑过去，柔声问道：“疼吗？”
苏澈目光幽怨的答道：“能得到付行舟付大人的‘指点’，很多人求都求不来！”
他故意把‘指点’两个字咬得很重。
付行舟老神在的瞥了眼苏澈。
两人视线交错，空气都好像擦出了点火花。
厉小寒老大不乐意的瞪着付行舟，付行舟愣了一下，旋即老脸也拉了下来，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和季红棠是看着厉小寒长大的，当半个闺女养。
果然，闺女天生胳膊往外拐。
付行舟哼了一声，起身就走，季红棠头疼的跟了上去。
刚离开第九峰，季红棠埋怨道：“好端端的，揍苏澈做什么？他又没有做错事。”
付行舟幽幽道：“你不清楚，他最近太嚣张了，而且，我很担心，以后我就算是想揍他，恐怕也会力不从心。”
“你还年轻。”
“不，我的意思是，他的天赋太高了，以后必定超越我，现在不抓紧时间揍他一顿，将来揍不成啦。”
季红棠闻言，蹙眉问道：“那现在，我还能揍他吗？”
付行舟思忖片刻后摇头道：“你现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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