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月和陆川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围观了很多人。
医院的副院长王德发此时也已经过去了。
陈秀娟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地闹呢。
王德发也是愁得慌，哪里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他极度怀疑，陈秀娟和高大志是故意找茬儿，是为了报复上次在县公安局他说高明月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的事情。
“陈秀娟，你儿子被送来的时候腿已经断了，我们会尽力救好他的，但是真的不能保证。”
“这骨头断了，总不可能还和原来一样，日后的恢复也要看病人的心志还有家属的配合。”
“我不管，我儿子腿必须和以前一样，不一样就是你们故意害我儿子！”陈秀娟抓着这个不放，她不能忍受高明祖的腿是瘸的，她高家还等着俩儿子传宗接代呢，如果是瘸了，以后可咋办呀。
“你们当领导的都是胡扯，这是县医院，看不好病那还叫医院干啥！”
王德发恨不得将陈秀娟和高大志轰出去。
高明月跟旁边人打听一下，又听听他们说什么，原来高明祖和人打架，腿被打断了。
她另外一旁，高明祖还躺在地上呢，看来，那腿是真不行了。
腿都这样了，还在这儿闹，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蠢。
不过这都无所谓，高明祖没有腿了都跟她没关系。
王德发气的不轻，一抬头，正好瞄见陆川和高明月在人群中。
他就像看见救星了一样，一个劲儿地给高明月和陆川眨眼睛。
高明月笑了一下，低声在陆川耳边说道，“你猜，王副院长的眼睛今儿是不是出毛病了。”
陆川也跟着笑了，“他怕不是想爆发，直接将人轰出去。”
高明月叹了口气，“这种事儿，当然得我来，这是我强项啊。”
她走过去，朗声说道，“我看这位大婶也是不想救儿子，各位大夫怪忙的，就不用在这儿盯着这位大婶了。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在眼里，是这个当娘的不想救儿子，可不是大夫们不救呢。”
陈秀娟的声音戛然而止，围观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还对陈秀娟指指点点。
陈秀娟哪里想到在这儿能碰到高明月，“你……你说啥屁话，跟你有啥关系！”
高明月也没理陈秀娟，她走到王德发跟前，“王副院长，我知道你们医者仁心，但是当娘的想把儿子送给阎王你们也拉不回来不是？如果他们非得要救，那就签个协议吧，把风险都写清楚，不同意就带去别的地方找大夫就好了。”
“医生是人不是神，病人不配合，家属闹事儿，我看，这腿要不要都没啥用。”
王德发心下感激，“确实，我一直劝他们，他们也不让救人，既然如此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好。”
陈秀娟从地上爬起来，“高明月，你故意来恶心我，我不签，我不识字！”
高明月笑起来，“没关系呀，可以按手印，莫不是你没长手？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你儿子疼死也没关系，整条腿废掉我看着更开心呢！毕竟，你们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家，这种简直就是报应呢！”
“不过忘了恭喜你，祝贺你儿子腿断了，这啊，都是你们夫妻俩造孽的结果，要么说老天是公平的呢。”
陈秀娟喘着粗气，另外一边高大志冲过来就想打人一样。
陆川抬手就将高大志的胳膊给擒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想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