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被她冲进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接着她说的话更是愣在原地,“我要跟大少自己说。”
汤薇冷笑,“你想让他知道,他的亲奶奶将他的妈妈杀了,然后剖开她的肚子,取出她的器官吗?”
“难道你要告诉他,他的母亲死得如此凄惨吗?
张医生迟疑了一会,半晌后他起身将办公室的门紧锁。
从抽屉最底层掏出一本病例本递了过来。
汤薇慢慢的打开,是阎老夫人的病例本,里面很详细的记录了她得的是什么病,什么时候做的手术,做得什么手术。
“当时我师傅是阎家的家庭医生,我也经常跟着他出入阎家,他退休后我便接手了阎家家庭医生的事务。”
“老太太当年的身体确实非常不好,华国境内找了个遍,只有几个能配型上的,但那几个人家底都不错,所以没答应阎家花钱买肾的要求。”
张医生说起往事,也不禁陷入了一股悲恸中。
“后来我师傅便建议看看家人中有没合适的,捐一个肾出来,也能维持她的生命,于是便说给大家做身体检查,最后是大少和大夫人两人的能配上。”
“但大夫人在阎家一直受尽欺侮的事情我们也有听说,或许是老夫人平日待她确实不好,她在听到我师傅建议的时候是死活都不同意。”
“在大夫人不同意之后,阎老夫人的病情也加重了,她的双肾已经无法代谢,而且眼睛角膜白斑,已是个将死之人。”
“可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大夫人突然跳楼了,拉到医院的时候,是我和我师傅进的抢救室....”
张医生没往下说,汤薇也猜到了,“她当时没死是不是?”
“ 嗯 ”张医生点点头,叹了口气,“当时手术室外,十来岁的大少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们一定要救救她的妈妈,他将脑袋都磕破了。”
“但是...在大夫人躺到手术室上的时候,我们就接到了消息,要给老夫人做器官移植手术。”
“这个事情在我心中压着了很多年,大夫人在被打麻醉前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救救她,她说有人杀她,还说大少羽翼未丰,她不能死....”
脸上突然流下一抹温热,汤薇伸手去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泪水,她的眼前仿佛看到十五岁的少年跪在门外,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地上磕头,乞求他们救救他唯一的亲人。
“唉,可最终的结果是...”
张医生又叹息了一声,“我的行为也是助纣为虐,间接杀人,这么多年我不敢说,但也一直希望大少有一天能知道。”
他给汤薇递了张纸巾,“那天还发生了另外件事情,二少也突然受伤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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