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音算着,离村子也不过三四百里的距离了。
到时候就看准时机跑路。
就她这样,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国家,自己这几年来辛辛苦苦经营起的一切都灰飞烟灭,难道要只依靠着萧无歇那虚无缥缈的喜欢过活吗?
她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吧。
今天是萧无歇第八次问她渴不渴,饿不饿。
叶清音叹了一口气,她不明白萧无歇图什么,不过是摘月楼的一面之缘,怎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声叹息落在萧无歇的耳朵里,不禁变了意味,他紧张道。
“莫不是姐姐嫌我烦了?难道是舟车劳顿,身子不适?还是路途遥远,一路太过无聊孤寂?”
他话倒是多。
叶清音的声音很干涩,反正也无事可做,最近摘月楼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两日没有进账了,她如今积分紧张,道具都要省着用,这几日索性也没有再用过。
与萧无歇聊一聊,算作打发时间,说不定还能听出些有意义的消息,总好过自己一个闷着气,浪费时间。
“嗯……我半月没有出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你随便捡一件说与我听吧。”
萧无歇的音调拔高,明显地欢快起来。
说京城里的灯火通明,说赏月游船,说藕花深处,本就是爱玩的年纪,这半个月不知道被多少世家邀去凑了热闹。
叶清音却听着兴致缺缺。
萧无歇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有趣的说完了,只能说说近日来发生的大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道。
“近日,中原的皇帝身体不好,卧病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处置了傅玉洲……”
叶清音一惊。
萧无歇意识到什么,声音里有些委屈巴巴的。
“姐姐你还在想那个人?他骗了你,都快和公主成亲了……”
叶清音有些出神,抿了一下唇,轻声道:“无事,你继续说……”
萧无歇讲完了京城的事,便给她讲南越的景色,也不嫌累,就在马车外头慢悠悠地念,很快,就念到了叶清音原先住过的小村落。
这几日偶尔会在旅店歇脚,身上的婚服早就换下来换了常服,萧无歇扭扭捏捏地说,到了南越,他们就举行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到时候,她的婚服会更好看。
叶清音只是笑笑,没有回他。
按理说路过了村落,理应停下来歇脚,但是萧无歇没有下令让他们停下,而是绕了远路,打算绕开那个小村庄。
他是这样说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且我听说这里多有山匪,我们还是远离的好。”
叶清音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是有些着急,想着得尽快找个时机脱身。
没想到,一有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不过走了八九里路的脚程,在一处偏远的山脚下,一队人马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前面的侍从向萧无歇禀报的声音传进叶清音的耳朵里。
“君上,好像是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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