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傲的右脸颊一阵刺痛,却是心神恍惚,这还是她头一次瞧见爹爹如此盛怒,不过她内心并无悔意,只是在想此事做的还是不够周密,这才让爹爹知道,下次行事一定要再谨慎些,最好能让叶清音死得悄无声息。
沈丞相瞧着她呆愣的模样,以为她是在悔过,不屑说道, “你是丞相府的小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何必对一个有妇之夫耿耿于怀,如今做出如此丑事,还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吗!你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捅了出来,丞相府的威严便荡然无存!”
沈玉傲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她这个爹爹自始至终都从未关心过她的感受,一心只是为了丞相府,沈玉傲的婚事也不过是他在朝堂之中稳固权利的工具罢了。
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触动他。
沈玉傲早就看清这一点,心中倒也没有过分伤感。
想到这里,沈玉傲又挺直了腰板,她与父亲相处数十年,她这是清楚如何拿捏住爹爹的软肋,感情牌一向不顶用,那么只能谈利益了。
“爹爹这话就说错了,我一心一意为着丞相府。”
沈丞相怒目圆睁,只当她是死不悔改,即便要请家法。
与丞相的盛怒不同,沈玉傲倒是十分冷静的双膝跪下,“傅玉州是新科状元,如今得进翰林院,多次受皇上召见, 可见其才学深得皇上重视,如果是将他招揽麾下,对丞相府有诸多助力。”
“不过是些陈词滥调罢了,你说得轻巧,他一身傲骨,之前朝他抛过橄榄枝,不是也被他二两拨千斤拦了回来,不过是个状元郎罢了,何必废此心力。”
沈丞相一开始确实属意傅玉州,只不过对方并不买账,让他失了兴趣。
沈玉傲听了父亲这一番话,倒像是已经将傅玉州看做一枚死棋。
“爹爹曾让我去过镇国将军的寿宴,女儿到瞧见些有趣的东西,镇国将军似乎对他十分青睐。”
见到敌人也对其感兴趣,沈丞相紧皱着眉头,“真的?”
“两人像是成了忘年交一般,举止熟络,想必奖将军也有想招揽他的意思,如今看来进展不错。”
此话一出,沈丞相生了些危机感,不自觉的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
沈玉傲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站起身,继续循循善诱,“蒋家乃是世代功勋,可为何却在蒋将军这一代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落寞。”
沈玉傲也是道听途说,蒋长义的父亲曾因为当时皇上的猜忌心生怨念,写了一首反诗,内容无非是与绞兔死走狗烹一般,这次是当时兴起流言,这才使得当时皇帝对蒋家暂时冷落。
“不是说了,是谣言吗?”
“并非空穴来风,此事必有缘由根据,若是能找到原诗,便可成为扳倒蒋将军的一大利器,可此事必须由着亲近之人所做。”
“你说傅玉州是蒋将军的亲近之人?”丞相并不相信。
“两人近日交往甚密,就连傅玉州身边那个贱女人开的酒楼,牌匾也是蒋将军的墨宝。”沈玉傲想起叶清音便恨的牙痒痒,只不过如今说服爹爹更重要些。“若是我们暗中拉拢傅玉州,让他找机会解决掉蒋将军,未来爹爹在朝中并在无忌惮之人,眼前的是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