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州像是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虽然没表现出来,叶清音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别扭,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知何时,她能从傅玉州一个微小动作中便能察觉到他的情绪,也许是相处时间久了便潜移默化,她似乎已经没有最开始对傅玉州的害怕,也许是傅玉州的体贴带给叶清音的错觉。
傅玉州却也不扭捏,将身上随身携带的素帕拿了出来,指着边角。
“你不会是想让我在你的绢帕上绣花吧??”叶清音拿着帕子瞧了半天才领会到他的深意。
傅玉州点头,叶清音却只觉得匪夷所思,她女工不精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将破损的布料勉强缝合在一起,因此,家中的几个孩子哪怕是身上衣服破了也是自给自足,毕竟叶清音冯的针脚疏散,布料根本撑不了多久又会重新裂开。
至于在巴掌大小的绢帕之上绣花,便是另一个层级的困难程度,对叶清音来说便是强人所难。
但傅玉州也是难得提出需求,叶清音也不好直接拒绝,换了个说法委婉拒绝,“你有什么别的想要的?”
“今日闲谈之时,我也是偶然发现同袍之中也有人已有家室,其妻极贤惠,那一方素帕之上绣了一对鸳鸯,栩栩如生,真是叫人好生羡慕……”傅玉州和她一般迂回,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叶清音。
叶清音自然是听懂了这暗示,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犯了难,她笨手笨脚,别说是鸳鸯,连鸭子都绣不出来。
男人的好胜心总是表现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叶清音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是答应她之后抽空会做,面上答应的痛快,心中却仔细盘算着,过些时日得去街市上找一些绣花的图样,钻研一下绣工,省得傅玉州拿出来与同袍比较时落人下风。
傅玉州得到承诺之后春风满面,看得叶清音一头雾水,不过是绣绢帕罢了,至于这么开心吗……
“也许是朝堂之中有旁的事情让他心情大好吧。”叶清音在心中自圆其说。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绢帕这样的物件乃是贴身之物,能在上面留下图样的人想必是极亲近的,傅玉州正是想以这种方式向旁人炫耀妻子。
此时的叶清音无法领会此事,眼瞧着越来越临近镇国将军的寿辰,叶清音想到蒋老将军的凄惨,收拾床铺的手却没有留神攥紧,留下一片褶皱。
傅玉州这次前去寿宴有什么目的?
虽然在叶清音看来傅玉州似乎并没有和丞相府有什么牵扯,也许他此时并没有替丞相府卖命,并不需要和蒋将军为敌,但毕竟时前世牵连的血海深仇,傅玉州会不会有着别的打算?
想到此处,叶清音却觉得有必要去试探一番傅玉州,关于他对蒋长义,对将军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看法态度,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叶清音并不想让蒋长义出事,不单单是因为怜悯,也是为了自己赌一把。
如果按照原剧情来讲,原身如今这样一个角色已经消失,对后续的剧情完全没有任何影响,但是遗憾的是,叶清音想要活着,却没有在那日遇到山河之时伪造出死亡假象,趁机桃之夭夭,反而是被傅玉州救下并且顺利来到京城。
一开始,叶清音庆幸自己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