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沐笙看到傅云深盯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眼神冰寒刺骨,傅云深对男人说了什么,沐笙听不清,外面风沙的声音太大。
那男人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目光盯着傅云深,傅云深表情很淡,修长的手伸来,秀丽递上一把尖刀。
傅云深握着刀,忽然朝跪地的男人走近。
沐笙瞳孔惊恐地一阵收缩,傅云深一只手掌掐住男人的天灵盖,刀尖锋利的那面割了男人的脖子,他颈部动脉的血飙出来,傅云深蓦地松手,男人倒地。
鲜血溅了些在傅云深的裤脚和鞋子上,秀丽连忙递丝巾过去。
目睹这一切的沐笙,震惊地退了一步,踩在沙石上的声音颇响,惊到里面的人,傅云深嗜血眯眼,脸上划过一抹杀机。
秀丽跑到窗边,用枪推开窗门,没有扫到人。
看到沙地上那枚细小的珠子,走出去捡起来。
回到屋里递给傅云深,好像是饰品上的东西,是一颗雏菊。
傅云深盯着这枚小小的雏菊,漆黑的眼底划过一片震荡。
沐笙已经从墙壁翻越出来,跑到吉普车内。
然后迅速发动车子。
回到酒店房间,她跑进浴室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她双手撑在洗手台面上,脑子不停闪过傅云深拿刀割人脖子的画面,然后走出去,腿软地坐椅子上。
她此时很乱,她只想弄清楚傅云深的身份,却没料到看到他这么残忍的一面。
叶羽打来的电话让沐笙猛然一惊,她放到耳边。
“笙笙,我查到王定邦在非国的住址了,他本人有个私人作坊,雇了些工人淘金沙,规模挺小的,据说当年是欠了一屁股债才逃到非国去的,他老婆孩子还在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