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素自出了泉山以来,身体就持续地被杜衡拿药调理着,往西疆走了一路,也调理了半个多月,总算有点起色。可这一行,光是进入阴暗潮湿地卫厂,不知会伤了几分。但愿不会伤到她的根脉吧。
丹素几乎是贪恋的沐浴着路上的阳光,她这一去,能不能出来、多久能出来,她也说不准。
随行的官兵没什么要紧的事务,反倒是听了丹素好像是直奔厂督而去的念头,心里不自觉挂着万分之一让督主成家的可能,自然也不会催促她,放任丹素散步一样晃晃悠悠的走。
这押解的待遇,在卫厂也是难得。
“哎大哥,你们督主平常都喜欢干什么呀?我第一次去见他,也好投其所好。”
官兵目不斜视,答道:“我们督主平常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不逛酒楼也不喝花酒。平常也就待在卫厂拆人头骨、断人手足,审问犯人、批改公文而已。”
丹素没忍住嘴角一抽,这让她怎么投其所好?难不成让她往那儿一趟,来,我的骨头给你拆、手脚给你剁?
“呃……你们督主这爱好,挺特别。”
官兵依旧是面无表情,丝毫不觉丹素的话有何不妥,理所当然地接话:“那是,我们督主的相貌和才华无人能及,兴趣爱好自然也要是数一数二、常人所不能及。”
丹素笑了笑,没吱声。
官兵大抵也是跟在那个心狠手辣的厂督身边久了,人情世故懂是懂得一点,但不多。
原是骑马半个时辰的路程,由着丹素晃悠悠走了小半天,等到达卫厂的时候已经将近午时。
彼时可能正值饭点儿,卫厂里看守的卫兵不多,一路走进去丹素见到的人寥寥无几,但无外乎都是面无表情、行色匆匆。
丹素不知道这卫厂有多大,但估摸着脚程也抵得过小半个紫禁城,穿过前厅就是各式各样的诏狱,途径几处不乏能听到狱内凄厉痛苦的嚎叫。
为首的官兵送丹素到一处僻静的监牢里,嘱咐看守的卫兵道:“她是今日在集市上闹事儿的,主动要求来卫厂候审,等督主回来要先回禀一声,切不可轻慢。”
看守的卫兵面露疑惑,卫厂接管五城兵马司的烂摊子也就罢了,怎么还主动把人往卫厂里放?竟然还要亲自禀报督主?而头儿最后的一句话更让人不解,一个犯人,怎么还不能轻慢?当她是天王老子微服私访吗?
领头的官兵依旧是面无异色:“别多问,照吩咐做便是,若督主问起来就说是那犯人不是一般的犯人,还请督主劳心费神。”
头儿都这么说了,看守的卫兵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又恢复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丹素进入监牢后,就找了个干燥的角落待着,闭目养神。
今日巡行的卫兵还算通些人气,知道给一个姑娘找一处干净的监牢待着,还能额外吩咐一声,也算是对得起她路上一番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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