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行瞧着姜九歌暴跳如雷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
他觉得有意思,想抚毛的同时,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不该站在一旁旁观,我该先录个视频,发朋友圈,让朋友圈里的人,一起看?”
姜九歌,“……”
姜九歌怀疑自己上辈子是被傅燕行气死的。
她看着真是半点儿都不知道错的傅燕行,愣是把自己给气笑了。
“傅燕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你忘了,出门之前,你答应过什么了吗?”
“说好了,你带两个孩子,我带两个孩子。”
“你这个做爸爸的,就是这么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不顾孩子是否有危险,不管孩子生命安危的带孩子的吗?”
“你还发朋友圈,你怎么不上天呢你!”
傅燕行瞧着姜九歌气到咬牙切齿,又笑又气的模样,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姜九歌是真的生了气,生气的点就在于他没有及时的过去帮助孩子驱赶大鹅。
“九歌,知二和知三都是男孩子。知二更是从小就和人打架,他打过的架没有上千场也有上百场架,他是一个具有丰富的应变能力和自保能力的孩子。”
“他们有应对危险的能力,我确定大鹅伤不到他们。”
“他们是荆棘,不是玫瑰。”
“他们需要成长的土壤,而不是温室的孕养。”
傅燕行对三个儿子一直采用的都是放养模式,他从不强求他们长成什么样,一切顺其自然,随从他们的性格,让他们自由成长。
就像,他以前知道傅知二和隔壁的赫连城打架,还一直挨打,躲起来哭一样,他也不会去找隔壁家算账,更没有站出来,当一个强大的保护神。
他只是给傅知二提供成长起来的渠道和方法,让傅知二自己学习,壮大,再自己去报仇,把面子、里子都讨回来。
“九歌,我不否认我有能力可以保护他们,但是我可以保护他们一时,我保护不了他们一世。他们的路终究得他们自己走。他们现在积累了经验,无论是失败还是获胜,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以后才能避免相同的错误,才能少吃亏。”
要是孩子们一遇到危险,他就出手。
他担心他会把孩子们养的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一遇到事情就知道找爸爸。
又或者觉得,反正背后有他这个爸爸撑腰,以后做起事来毫无顾忌,无法无天。
姜九歌被傅燕行的这段话说的也冷静了下来。
她确实因为太过担心孩子们,乱了分寸,慌了手脚。
傅燕行的冷静,衬托的她这次的动怒,特别的无脑冲动,她看着傅燕行沉着冷静的样子,多少有点儿无地自容,她不想在傅燕行面前露怯,以至于只能用凶来掩饰。
“那你也不能就那么看着!”姜九歌一边心虚自己对孩子们保护过度一边用更大的声音,和傅燕行说话,“要是知二真的被大鹅啄伤了,怎么办?”
“你说的对。”
傅燕行确定姜九歌生气的点后,也没有死不认错。
他最近和褚萧咨询夫妻相处之道。
褚萧告诉他,他的脾气有时候太冷太硬,很容易扎伤别人。
面对普通人和陌生人,无所得,但是面对他自己娶回家的妻子得需要服软,尤其是面对生气的妻子,没必要非和她讲道理,适当的安抚和道歉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