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萧临,你到底是被那狐媚子迷住了!”
“你堂堂一侯府世子爷,竟想娶一位曾卖身为奴的女子为妻?!”
“你想咱侯府成为旁人的饭后茶谈吗?”
“真的是逆子!逆子!逆子啊!”
侯府大夫人一手捂着自个的胸口,一手颤抖的指着身前胆大妄为的萧临,嘴里却是妙语连珠的吐露出心里的不满。
她心里头早就有点儿隐隐约约的猜想。
两年前的任职,他是临安侯府的世子,再不济也能在翰林院上升,哪曾想竟被皇帝下放至扬州府城。
而先前张管事从扬州府城接回萧临时,他亦支支吾吾地说了一些个不轻不痒的事,现在想来,当时沈棠是死遁前去扬州府城,而她的好儿子竟为了沈棠,甘愿下放。
呵!沈棠那个狐媚又身份低微的女子,他竟想娶她为临安侯府的嫡妻?
他要把临安候府的脸面搁哪去啊?!
萧临,这个逆子,他真的是糊涂啊!
大夫人心里想到这,重重的叹息了声,就捂着自个过于惊吓的胸口,试图平息心中愤愤不已的怒意。
而萧临,他乍然听闻到母亲口吐芬芳,一时震惊的目瞪口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片刻,他才看了一眼母亲涨红的脸色,缓缓道来:“母亲,身份地位不是她能选择,您不必过于抨击她这点。”
“是儿子心里喜欢,所以想娶她为妻。”
“她一直对儿子拒而远之,反倒是儿子多加叨扰她,而且我与她在一起将近两年半,是儿子需要她,她或许不需要我…… ”
说罢,萧临面色真诚的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是他的生身母亲,饶不太亲近,十六岁前是由祖父在扬州的镇里养育长大,但他的心里确是想她能认同他与沈棠之事。
而沈棠,想必也是在乎这点儿。
可若母亲不同意,他亦要与她在一起。
萧临的心里想到这,他的眸子闪了闪,就猛地朝着地上磕了个头,立场坚决说道:“母亲,还请您同意这一桩婚事。”
大夫人一听,她瞬间又气上了心头。
萧临这逆子,他竟敢要她同意这桩不可能的婚事,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夫人遂而轻吐了胸口中的一口浊气,顿了顿,她神色不明地看了眼跪着的萧临,立场坚定道:“萧临,你想都别想!”
“本夫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同意那狐媚丫鬟进临安候府大门!”
“从侯府出去,自然没有回来的道理。”
“若你偏要这般,那就将她养在外边。”
“本夫人今日起,就去给你寻寻京城里适龄的官家闺阁女子,你就且等着成亲吧!”大夫人似将心中的不快都吐露出来,才转过身面向着床榻,背着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转瞬间,一声轻叹萦绕萧临的耳间。
萧临的眸子稍沉了沉,他半阖眸思索,成亲肯定会成亲的,那也是他与沈棠成亲,方才意志坚定说道:“母亲,儿子定会娶她,若您不接受,那儿子自会从候府里搬出去。”
“还请您消消气 ,伤了身子可不好。”
这话入耳,大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