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岚也笑了,想起钟夫子与自己的谈话,挑拣着说了一些:
“钟夫子说你很聪明,她出门问了我一些事情,并说让你把那簪子留好,莫要丢了。”
沈穗宁看着这难得的木簪子,对着魏侧妃甜甜一笑。
两人都知道钟夫子什么意思。
在这里这么多天,府中人露出这么多端倪,钟夫子未曾问过任何事,而今日又是送结业礼又是夸赞,定是要问一问的。
既是问,也算是对沈穗宁最后的考验,若是沈穗宁跟着去了,钟夫子什么都问不成,想必是要将那簪子再收回去的。
“父王太急切了,钟夫子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一直忍到现在,想必也是在权衡。”
权衡到底是要站在哪一边,才能保自己日后安虞。
“钟夫子说若是有需要,以后还可再去找她。”
那就是站在忠亲王府这边了。
魏舒岚抹着泪,半个月来积攒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流了下来。
“连钟夫子这么正直的人都知道不能选……那位,可你还偏得往那头去,为娘夜夜做梦,总是梦到血流一地,为娘真是怕极了……”
沈穗宁张着嘴纠结片刻,到底没能安慰出什么来。
前世她最后成了宠妃,可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更不用说再往前一世,刚进宫没多久就被那位疑心重的给下令打死。
要她说没有危险,连她自己这个被各种宠妃小说浸泡中长大的现代人都不信,更不用说深知后宫吃人的魏舒岚。
可她最终也没亮出底牌来,只对魏侧妃劝慰道:
“若是女儿有难,便叫玉茗带着女儿逃出来,难道母妃还怕被女儿吃穷了不成?”
魏舒岚一下子笑了起来,还不小心吹出一个鼻涕泡。
她尴尬得满脸通红,找了个借口扶着墙跑了。
沈穗宁将她送了出去,保证自己若是真的在这次除夕宴上不幸被抓进宫,定会保全自己。
回去时,沈穗宁眼神黯淡了些。
她自然知道魏舒岚担心得很,也看到魏舒岚这些日子的落寞,叫魏舒岚安心的办法不是没有,可她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哪怕是扯谎也不行。
人心经不起诱惑,现在魏舒岚确实对她好极了,可以后呢?谁能确保一辈子都不会出定数?
沈穗宁不想把自己推进危险之中,也不敢去承受那样的后果。
她让吉祥把那身衣裳好生收起来,又将簪子收到枕头底下。
只是怎么想都不放心,最后沈穗宁走到暗格边,打开小门,在衣裳旁边放了个豌豆射手。
沈穗宁知道这时候是最容易出事故的时候,总得有衣裳破了亦或是簪子掉了的剧情,放个豌豆射手总能安心些。
若是有谁敢来动衣裳,就让豌豆射手打他!
……
又这样熬过两日,就到了除夕这天。
随着年节已至,府里都挂上了大红灯笼,贴上各式各样的窗花。
白日里魏舒岚抱着沈穗宁嘱咐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看着吉祥为她上妆。
盘好了发髻,沈穗宁拿着钟夫子给她的那个木簪子道:
“今日便只戴这一个吧。”
倒也不难看,反而别有一番意味。
终于打扮好了,也换了衣服,沈穗宁站起身来,气质比京城贵女更甚几分。
忠亲王披着长氅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眼沈穗宁道:
“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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