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到苏瑶，立刻起身迎上去。
“苏小姐，你好你好。”
“你吃饭了吗？过来的路上没有堵车吧？”
苏瑶唇边扯出一抹笑，语气里不由得带了几分讽刺。
“秦总是希望我吃了还是没吃呢？”
“要是没吃，是不是刚好给你省了一顿饭钱？想必秦总平日里也没有等人的习惯吧？我是不是不该来？”
话到最后，一半玩笑一半质问。
秦川瞬间急出了一身汗，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气氛有些尴尬，秦川一边引着苏瑶落座，一边在心里思索挽救的办法，这下他是实在不敢随便开口了。
免得不知道哪句话说不对又得罪了苏瑶。
女人就是麻烦，就喜欢过度解读。
秦川心里腹排，面上却还是保持笑容。
苏瑶心里也十分不快，这秦家人一个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得罪人的功夫一流。
上次那个秦州把她气了个半死，今天这个秦川也没好到哪里去。
和这种人合作还是算了吧，她今天果然就不该来。
不过面上，苏瑶还是一副礼貌的样子。
“秦总客气。”
不远处的梁欢静静观察了一会儿秦川的态度和苏瑶的反应，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
就秦川说的这几句话，也难怪苏瑶不愿意签合同，换成是她，也不想和这种二愣子合作。
梁欢静默一瞬，怕秦川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结果给人道歉不成，反倒是彻底把人给得罪死，那今天这顿饭不是白费功夫。
她快步走向秦川那桌，面上显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苏小姐你好，我叫梁欢，是秦川的朋友，今天特地和他一起招待您。”
苏瑶疑惑的将目光转向笑靥如花的梁欢，只是顿了一秒，就对梁欢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算是应答。
秦川看到梁欢过来，终于忍不住松口气。
苏瑶明显对他有意见，他说一句她回一句，绝不主动挑起话题。
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能圆滑的接住他的话，礼貌、克制，什么都说了，但是话里又什么都没有。
半点没有表达出要和秦氏签合同的意思。
无论秦川怎么努力把话题扯到主题上，都能被苏瑶四两拨千斤的给推回来。
他已经要疯了。
秦川忙介绍两个女生认识。
梁欢径直落座在秦川的位置旁，和苏瑶渐渐熟悉起来。
两个人从这家餐厅的菜品和装修风格说到女人感兴趣的衣服珠宝，从共同读过的推理小说聊到碰巧都去过的国外某小众乡村......
话题渐渐打开，苏瑶的状态也松弛随意了许多，少了很多疏离，多了更多的亲近。
梁欢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字主动提到道歉或者合作的事情。
说到最后，苏瑶惊喜的发现她和梁欢脾性十分相投，二人有许多共同的爱好。
比如两个人都喜欢香槟，衣服的细节都喜欢精致的蕾丝，都对建筑雕塑非常感兴趣，两个人最欣赏的也是同一个雕塑艺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