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他干嘛?”
李书质问到。
“他名字好听啊,名字好听,白守旬,是吧。”
曾廖磕磕巴巴的回应到。
“是吗,因为名字好听就写,我的名字不好听吗?”
李书一点点的往曾廖的耳边凑过去。
“你的也好听,小的这就写。”
曾廖猛的站起来,伸手到窗边潇洒的写下李书两个字。
李书扭头看一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真想拥抱,那一刻的曾廖。
她转过身在自己名字下面写下曾廖两个字。
“我把你名字写得那么好看,你把我的写得那么丑,擦掉。”
曾廖瞪一眼李书说。
“不擦,天晴就没了。”
白窗雾气,天一晴便什么都留不住。
李书坐直起来挡住,从抽屉里拿出字帖来。
“我,现在就练字。”
自信的握起笔。
“老师都来了,你还练字。”
曾廖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撇撇嘴。
李书也抬眼看看,叹口气不情不愿的把字帖又收了起来。
自从买来后,她每天都会练一小会儿;有时候忙忘记了,也会在第二天补回来。
她只要想到陈冀写毛笔字的样子,浑身就充满了力量。
坚定的相信,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写出那样的字来。
和他写的一样好看,如出一辙。
“你找什么呢?”
课间操回来李书把整个抽屉都翻遍了,每本书都打开了无数次,还是没有找到那张运动会时拿来的陈冀写的诗。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放哪里了,只能把所有有可能的地方都找一遍。
“一首诗。”
李书看着课桌上零乱的书本,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再写一首呗。”
曾廖说一声站起来去接了杯热水。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哎。”
李书叹口气将东西重新收拾整齐放进抽屉里。
“给你捂捂,可暖和了。”
曾廖将水杯递给李书。
那么高温的热水放进玻璃杯里,拿起来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烫。
只管紧紧的握在手心,任温热从手心蔓延开来。
“你校服口袋怎么破洞了,还有一坨异物在里面。”
下午放学,曾廖刚把手伸进李书的口袋就从里面抓住一坨被揉成一团的纸来,因为洗过的原因,显得格外不入眼。
但是,她一看纸团的颜色就知道,是陈冀那首诗。
李书拿过纸团想要打开,但每用力一掰,纸团就碎成更微小的纸团。
“啥呀?”
“我上午要找的诗。”
不知不觉,李书手里已经推满了无数的小纸团。
那张凝固了的纸,打不开了。
“扔了扔了,恶心死了。”
曾廖说着把李书手里的纸团抖到自己手里,就近扔进了垃圾桶。
李书看一眼空空的手心,默默的将手伸进口袋。
吃完晚饭后,依旧是晚自习。
十二月以来,整个教室好像越来越安静。
除了课间会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每个人自习或者上课期间都格外的认真起来。
期末考这样使命性的事情,悄悄在心里敲响了警钟。
中旬,迎来期末体侧,那是第一次大家对体育课唉声叹气。
天空也挺作美,竟然挤出半点阳光来。
李书边跑边闭上眼睛,让自己尽量忘记800米的距离有多远。
最终,以第十四的成绩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塑胶草地上。
“哎,快起来,跑完别坐着,动一动。”
赵清潭关切的拍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眼看看红晕着脸颊反而更加好看的她,点点头道声谢站了起来。
所有项目考核完后,李书赶紧去找了曾廖。
她刚走到跑道起点,她们班俱乐部的女生刚好出发跑800。
她担心的看着,刚开始曾廖还在挺前面的,一圈下来后,却被甩在了最后面。
“加油,曾廖。”
李书边喊一声边抬起脚在跑道的最内圈跟着她。
“我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曾廖喘息着扭头看还没有到终点的一位稍微胖胖的女孩一字一顿的说。
“对啊,倒数第二,快拍拍腿。”
李书微笑着提醒到。
曾廖无数次想坐下,又被李书死死的拽了起来。
800米的要命性,是女孩们心里永远的魔。
两人搀扶着回到教室后,政治老师已经在发试卷,少数人已经开始了课堂小测。
李书和曾廖同步在座位上瘫了很久,终于在政治老师第三次盯上她们的时候开始动笔。
“李书,我太困了,我睡了。”
时间过去大半后,曾廖将她写得乱七八糟的卷子丢到一边,靠着一摞书睡着了。
李书看一眼曾廖的卷子,又看一眼讲台上的政治老师,加快了速度。
“好了,交卷,没写完的也别写了。”
下课铃一响,政治老师便催促到。
李书慌乱的将选择题填上,将两张试卷交了上去。
回到位置观察了曾廖好几分钟,都没见她有要起来的意思。
“曾廖,曾廖,放学了。”
她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她紧张的站起来,用力推她肩膀继续叫。
“嗯?”
不知道是第几声的时候,曾廖才懒洋洋的回应。
“你吓死我了。”
李书拿起书包来长长叹口气。
“我刚做梦,我饿了。”
曾廖眯着眼睛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看到你流在桌上的口水了。”
李书一脸嫌弃的看看桌面,曾廖抿抿嘴不再接话。
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石易,两人变成了三人行。
“你怎么会在食堂吃啊?”
曾廖夹一块炒香肠放在嘴里问。
“这不是快期末考了么?节省时间。”
石易扒一口饭在嘴里。
“那么紧张?”
曾廖不可置信的撇撇嘴。
“重点班可没那么好待。”
石易叹口气说。
“那高三岂不是更难。”
李书不禁感叹。
“是啊,所以,好好珍惜你们的低年级时光。”
“这低年级听起来怎么那么刺耳呢?”
曾廖夹一块大肥肉不满的扔进石易的餐盘。
“不吃你打来干嘛?”
那分肉沾上了几粒白米饭,看起来实在恶心。
“喂猪。”
李书被曾廖的回答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怎么会结识你这样的人呢,还从小就认识,老天是真没开眼。”
石易站起来将盘子里没怎么碰的瘦肉悉数赶到曾廖盘子里,微笑着对李书挥挥手就先离开了食堂。
“来,尝尝我的战果。”
曾廖嬉笑着夹了一部分肉给李书。
“真羡慕你们,从小就认识。”
从小就认识,在记忆中一待就是一辈子。
李书将筷子杵在餐盘里,发了一小刻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咦,人都是这样,没有呢就想有,有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
曾廖摇摇头。
“也许吧。”
也许吧,所以白月光会经久不衰的圣洁和美好。
回到教室后,曾廖放下书包就跑去文艺委员那边凑热闹了。
“怎么了?”
李书抬眼问好几分钟后才回座位的曾廖。
“伤心事。”
曾廖整理着课桌长叹一口气。
李书懂事的凑过耳朵去,曾廖才小声说:“文艺委员搬了书换去跟班长坐,结果班长又自己换走了,兜了一圈,自己哭着又搬回去了。”
“真复杂。”
李书扭头往文艺委员的方向看了一眼,懂得大于同情。
“哇,真的,食堂二楼卖包子的小哥超帅的。”
“真心觉得可以加入EXO出道了。”
“害我连着吃好几天包子了,花时间排长队就为看他一眼。”
听到前面一桌聊天的声音,李书和曾廖默契的往前倾了倾身体。
“真的吗?”
曾廖故意捏着嗓子说。
前桌两个女孩被吓了一跳。
“曾廖你神经啊,吓死我们了,还以为是老师呢。”
杨洲回过头来抱怨到。
“胆小鬼。”
曾廖撇撇嘴说,李书就杵着下巴观看。
“哎,你们说食堂谁帅来着?”
曾廖伸头过去问。
“就是二楼卖早餐那,新来的一个小哥,又高又帅。”
“感觉早餐被他拿在手里再递到我的手里像被加了蜂蜜一样。”
杨洲和平时话并不多的成茧争先恐后的说着。
“夸张了吧。”
李书一脸不相信的说。
“没骗你们,侧脸特别像仙剑奇侠传里的李逍遥。”
“闭嘴,不许侮辱我逍遥哥哥。”
曾廖伸手在杨洲头顶拍下一掌。
“哼,不信,你们明天自己去看。”
“去就去,是吧,李书。”
李书迎合的点点头。
“哎,再给你们露点底,小哥完全是张卫健,谢霆锋和胡歌的结合体。”
转过身写了会儿作业的杨洲又嬉笑着扭过头来。
“啊,这要是没结合好,不是贼丑吗?”
曾廖脑补中那小哥的样子。
“等着吧。”
杨洲挑挑眉转了过去。
曾廖和李书对视一眼,扬扬嘴角继续写作业。
第二天,两个人早早的去了食堂二楼,刚好遇到杨洲和成茧。
四个人边排队边垫脚往前看。
“就高了点白了点而已啊。”
曾廖小声的嘟囔一句。
“走近看了再说。”
杨洲抬手拐了拐曾廖胳膊。
四个人各自买了稀饭,分别从男孩修长的手里接过雪白的馒头。
男孩始终面带微笑,高高的个子放在篮球场上完全可以吊打全场。
眉眼确实有几分张卫健的味道,嘴巴挺像胡歌,整个脸型和谢霆锋有一半像。
细碎的刘海散落在额间,白色的厨师服在热气腾腾的锅炉后显得更加洁白。
与耳垂上的黑色耳钉并无违和。
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透出一股虔诚的味道。
无论是排队的,还是坐在位置上的男孩女孩都忍不住会多看他几眼。
“怎么样,三合一了吧,说了不骗你们。”
杨洲喝一口稀饭春意扬扬的说。
“是挺帅的,但是仅此帅而已。”
曾廖抬眼又往卖早餐的方向看了看。
“帅就够了,你还要怎样?”
杨洲咬一口馒头,眼神格外的迷离。
“他应该不比咱们大几岁吧,不上学怎么会来食堂上班呢?”
李书疑惑的咬一口馒头在嘴里。
“他站在那不挺好的么?橱窗模特既视感。”
杨洲花痴杵着个左手。
李书和曾廖无奈的笑笑,只有一旁的成茧至始至终吃得认真。
有些人,他不同于李书眼里的陈冀,不同于曾廖认识的白守旬。
无需了解,就开始牵挂。
有些人,只需要出现,就能惊艳时光,溜进无数人的记忆里。
卖早餐的小哥,就是那个有些人。
没有名字,没有接下来,只有时不时的一声声惊叹连连。
后来,便是模糊的那个人,后来,连某某某都称不上。
“快点吃啊,你都盯人家多少眼了。”
曾廖拍拍桌子提醒到,杨洲笑呵呵的塞完最后一口道‘走走走’。
她们走的时候,排队买早餐的队伍依旧很长,‘三合一’男孩依旧很忙碌。
多少人捂在手心的包子被寒冷的空气侵透,十二月的日子越来越靠后,无限的向着期末考接近。
社团活动少了,操场背书的人多了。
树叶零星点缀在干枯的树枝上。
远山近处,都失了那份葱绿。
哪一天,会像小时候那样,迷迷糊糊的推开窗户,世界银装素裹,辽阔无边,白雪茫茫呢?
哪一天,会成为无数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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