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沈之衡绷紧着身子,谢云迢抬眼,目光带笑:“你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意思吗?”
沈之衡楞楞的没有说话,谢云迢挑起他腰间的令牌拨弄着手中的穗子,慢慢说道:“这令牌是东宫掌事才能得的,得此令牌可掌东宫事,刚才说给你赏赐,这就当是给你的赏吧。”
穗子被放下,摇摇晃晃的摆动,谢云迢的这个赏赐可比银子,庄子铺子贵重多了。
东宫掌印,统领东宫,那可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经过层层选拔才能选出来的,谢云迢就这么轻飘飘的赏给他了。
沈之衡把目光从令牌上移开,他忍不住问道:“殿下让我管东宫?殿下对我如此信任吗?”
沈之衡不过才来东宫不久,跟了谢玉淮八九年的福禄都没有得过掌印,可是谢云迢却赏给了他。
沈之衡不觉得这是信任,谢云迢并没有信任他,她深深知道他的心思,他并不是甘心想做一个奴才,他还有大仇未报,这些谢云迢都知道的。这个令牌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以他的身份和资历还拿不起这块令牌。
“原本东宫掌印是要等太子十二岁有了属官之后再定下的。”谢云迢慢慢道:“太子身边有用的人不多,你救了太子两次,这掌印给你自然是信任你了。”
谢云迢对沈之衡其实说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她想用沈之衡这把利刃,那自然要把这把刀给磨好,给这把刀发挥的空间,她提拔沈之衡也真的是因为太子身边确实无可用之人,沈之衡救了谢玉淮两次,也算是有功,提拔也是应该的。
至于信任,她不会完全的信任沈之衡,沈之衡是什么样的人上一辈子她领教过,沈之衡只会为自己谋利,只为自己的利益做事,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谈信任?
沈之衡未动也未言语。
谢云迢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给你赏赐你就接着,我既然给了你,那你就拿着。”她伸出指尖轻轻的拨弄着他腰间的令牌穗子,声音低低的,“你在太子身边,本宫也放心啊…”
那声音压的很低,低低沉沉的,在寂静的大殿之内极其清晰。
明明是冬日,沈之衡却觉得心里突然涌上了一团火,仿佛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呼出来的气仿佛热的似火。
他到底还年轻,饶是定力再好,也经不住谢云迢这样有意无意的挑拨,只觉得被她挑起来一阵的火,只能强压下去。
沈之衡定了心神,只回道:“殿下既然信任奴才,那奴才自然也不会辜负殿下的信任,定会帮着太子管好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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