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赫连晏川带着白黎一路飞驰,到了一处崖上,赫连晏川抱起白黎,纵身一跃落入山谷谷底。
谷底有座修建起来的殿宇,还有被人休整得整整齐齐的小院子。
白黎又皱起眉头,赫连晏川抓住他的手,白黎跟摸到雷电一般迅速甩开。赫连晏川尴尬的摸摸头,“你看,我把你的猫也带来了。”
一只大白猫“喵喵喵”的叫个不停,赫连晏川给它的碗里放了许多小鱼干,它已经吃得忘乎所以了。怪不得昨天一整天都没听见猫叫。
真是讨厌呵!一个威五用五香牛肉把岳崖骗走,自己的猫还被赫连晏川用小鱼干骗走了,两主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恶主子就有刁仆人。
白黎转身要离开,赫连晏川封了他几个穴位,白黎突然就生气了,“你这个疯子,你又要做什么?放我走!”
赫连晏川像只委屈的大狼狗,小孩子赌气般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我!………”白黎真是,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又苦又难就算了,还要遇见这么个玩意儿。
赫连晏川刚坐下,惊动了后面草丛里的蛇,蛇信子吐出来,怪恶心的。这条蛇似乎还盯上了赫连晏川,偏偏这时候这个家伙还在赌气,根本不会听他的。
白黎告诉他身后有蛇,赫连晏川:“哼!”
白黎无语了,顿感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给自己做心理疏导,“不气不气,他是孤辰的国主,好好跟他说话,万一他被蛇咬死在荒郊野外,自己还得想方设法救他,不气不气……”
“晏川,你先给我解开。”白黎已经尽量很温柔了。
赫连晏川闻言抬起头,看了白黎一眼,瘪瘪嘴又把头埋进膝盖里,“我不想理你了!我生气了!你又把我迷晕,想把我送走。”
“不是,你是孤辰一国之主,我是担心万一你受伤了,我一个草芥不好跟孤辰交代。”
“你以前就老是这样,本来我脑子就不太好,还总是被你弄晕,现在我越来越傻了,害得我至今没找到媳妇儿,你赔我。”赫连晏川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白黎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不如身死道消的好,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白黎被气得发笑,咬牙切齿的,“那孤辰国主要在下怎么赔?”
赫连晏川一听有戏,连忙站起身子,“我说了啊,你赔我。”
“那你究竟让我赔你什么啊?!”白黎绝得自己要疯了。
“我不是说了你赔我你赔我嘛!我都说清楚了你还凶我,我更生气了!”赫连晏川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还顺手扔了个飞镖把蛇扎死了。
你赔我!你赔我?
。。。。。。
白黎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把我赔给你?”白黎每个字都充满了问号。
赫连晏川又站起来,眼睛睁得老大,疯狂的点头,“你不是赖账吧!”
赫连晏川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黎。白黎看着看着,心里五味杂陈。
“不行。”他出口还是拒绝的话。
“为什么不行?君落霾那么对你,你现在都还能给他一两个笑脸,你能对君落霾好,对岳崖好,对淳于忽烈好,对岑伯容好,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不好!”赫连晏川抓住白黎的肩膀,白黎把头别过一边,闭着漂亮的唇瓣,不说一个字。
赫连晏川低下头,有些失落,“那好吧,没关系……那你想办法安慰安慰我,我就给你解开。”
“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安慰你?而且我们两个人,本就是清清白白,我为什么要安慰你?”白黎很生气,这股气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从哪里出,就是堵在胸口,又酸又涩又痛,还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赫连晏川松开他,像是在对白黎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没关系,是我出现得晚了。要是我早点来你的身边,就不会有君落霾的事情了。没关系,你不想安慰我,我可以安慰你呀!”
赫连晏川给白黎解开,“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解穴了,你有没有高兴一点儿了?”
“你真是疯了。”
白黎只想逃,他提起裙摆往林子里跑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办法面对赫连晏川,他那比黄金还真的真诚,他那毫不避讳看向自己的眼神,他那汹涌澎湃如同海浪的爱意,还有他灿烂耀眼的笑容,包括自己如论如何伤他、他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坚持,都让白黎难受。
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关闭的紧紧的,这种软弱的情也好爱也罢,早已经绝迹。这些不都是他用来利用对付别人的东西吗?
赫连晏川这么费心费力的对待自己,那他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那自己又能给他什么呢?白黎扪心自问,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
难道,仅仅是喜欢?
荒谬,太荒谬了!白黎不相信。
“凤华,你等等我!”赫连晏川追出去。
白黎害怕被他追上,没注意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一脚踩空跌坐在地上。
“凤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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