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末亲她,也不能深吻,只能浅尝辄止。
她勉勉强强能接受这种程度的亲近。
要是在停车场,或者是办公室,他敢深入,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巴掌挥过去。
夹着离婚协议书的文件夹就摆在她的大腿上,傅笙扭头欣赏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没主动和裴行末搭一句话。
裴行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车子停在红绿灯的白线后,他稍稍垂眸,神色晦暗地看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有一道很明显,又长又深的烫伤痕迹。
是他昨晚跟父亲学烤蛋糕的时候,手腕不小心和刚从烤箱拿出来的烤盆相贴,弄到的。
他今天特意把衬衫衣袖系了两道,露出下半截小臂,就为了让傅笙看看他受的伤,博同情。
但她没注意到。
傅笙的注意力好像不在他身上。
裴行末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最近什么都没发生,他更是什么都没做,理论上不可能惹到她生气。
是他太敏感了?
红灯只剩最后十秒。
裴行末伸手,揉了揉傅笙的发顶。
傅笙当然不会躲。
一脸茫然地扭头。
看着她无精打采的颓废样子,裴行末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笙笙怎么累成这样?昨晚该不会根本就没睡吧?”
应该是他多想,她一没有躲避他的触碰,二没有不回应他的话,估计只是太累了,累到无暇关注他。
傅笙打了个哈欠,“不是没睡,只是没睡好。”
裴行末收手回去开车。
这条路段有点堵,开不快。
裴行末有一搭没一搭抛话,问傅笙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傅笙乖得很,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努力演出不是敷衍的模样。
实际上,她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时候提离婚最好。
等到终于熬过堵车路段,车子拐进一条能匀速行驶的大马路,傅笙眨了眨眼,“裴行末。”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
但她实在忍不住。
她不想继续回答他的问题,不想跟他说话。
只要说了,他就能消停了。
思至此,傅笙抿唇,扬起一抹无辜纯良的笑,“我们离婚吧。”
滋啦——
车子急刹。
跟在后面的保镖车差点没刹住撞上去。
保镖看着前面那俩离他的车头只有一厘米的法拉利,心脏都要不好了。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抚过腰间的冷兵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充当司机的保镖做决定,“先不用,等一分钟。”
法拉利内。
裴行末侧头,定定地凝视傅笙,眸光锐利中夹杂着少许惊惶,
“笙笙,你昨晚跟书艺玩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
傅笙迎上男人那疑惑的眼神,展颜笑得阳光灿烂,“裴行末,你知道我有没有在开玩笑。”
裴行末当然知道。
他了解她。
她的神态分明是在告诉他,她说的不是玩笑话。
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裴行末很茫然,很不知所措。
他最近,做错什么了吗?
“为——”什么要离婚。
话只说了个开头,裴行末蓦地反应过来,车子这会儿停在马路正中央,不适合说话。
深吸一口气,男人的出口的声线都带着哑,“先回家,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
傅笙没有出声,不置可否。
反正她的态度已经表达到了。
保镖正要下车看情况,车门都拉开了,法拉利重新启动。
他们全然不明所以,带着一腔的茫然关回车门,跟上法拉利。
哪怕心已经乱了,裴行末开车依旧很稳。
后半段路途,傅笙不开口,裴行末也沉默,车内的气氛一度冷得像是下雪天。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负一楼停车场。
傅笙没像平时一样等到裴行末绕到副驾接她。
她自己推开车门下的车,并且在裴行末下意识伸手要牵她的时候,她淡定地躲了过去,假装没看到男人受伤的神色。
裴行末不明白。
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电梯里有别的住户在,裴行末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傅笙冷漠地,和他隔开一步远的距离。
恍如陌生人。
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他们住的楼层。
出电梯,指纹解锁开门。
傅笙走进去,连灯的开关都还没有摸到,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喜欢裴少,夫人发现了你在演她请大家收藏:裴少,夫人发现了你在演她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