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胡思乱想，老皇帝慢条斯理地接着道：“你这张脸跟你母亲长的很象，眼睛鼻子嘴巴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乾睿说到哪儿，还摸到哪儿，似是在回忆美好的过往。
秦川强压下将老头的手打开的冲动，想着他毕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才全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待那只手抽回，秦川得以放松心神，又听上官乾睿缓缓开口：“你母亲，是你外公武宁王置办的外室所生，她叫冷茹玉。我是在一个花灯节见到她的。当时我还未即位，她也未及笄，我对她一见倾心，常去她和她娘住的小院私会。不久我当上了皇上，因她是外室所生，我没法立她为皇后，只给了她一个嫔的位份。”
太上皇顿住了，深吸了口气，接着道：“为了你娘轻松地活着，我不敢让后宫的嫔妃知道我心仪的是她，常在深夜才偷偷去见她。你娘怀孕后，我更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她的关心，只私下派了人手保护她。可仍没防住皇后，她在你娘生产的前几日，给她下了一种会让她大出血的毒，害的你一出生，她就……去了。”
上官乾睿说完闭上了眼，似是睡着了。
秦川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也中了“睡成仙”的毒时，却见他又睁开双眸，望着虚空的目光空洞无神，犹如被人抽走了精气神，语气恹恹的：“你娘走了后，我怕保不住你，打算把你送走。恰好号1告诉我，你二姨母怀孕7个多月被人推倒，生下一个病弱的男孩，那孩子随时可能一命呜呼。我派人收买了给她诊治的大夫，又让人去跟你外公和盘托出，你外公自是同意，派人偷偷把两个孩子换了，将孱弱的孩子抱回了武宁王府。”
他似是说的累了，深喘了口气，“果然不久那孩子，真的去了。我便把身边早为你准备好的两个嬷嬷和6个护卫送去了你身边，推说是武宁王送去保护你的。你6岁那年出了事，我又让你外公把你送去了西华山。”
秦川这才知道，原来一直是太上皇在保护自己。
说实话，他对名义上的娘没印象，只对外公感情很深，亲生父亲是谁他不在乎，只要外公还是他的外公就好。
听完这些，感觉亲爹貌似，比外公对自己还好。
他禁不住有几分感动，想叫声爹又觉得难为情，低着脑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昊儿，你不打算叫我一声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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