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黄山脚下。
顾念念刚到，就看见了穿着登山装的顾启明。
父女俩见面没打照面，没有寒暄，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黄山很高，纯爬的话，最少也需要6个小时。
一路上，顾念念和顾启明没有交流，只是沿着阶梯往上爬。
直到中午，顾念念才开口提醒。
“爸，爬了一上午了，你一口水没喝。坐下休息会，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顾启明爬山的脚步没停。
“不用，我不饿也不渴。”
无奈，顾念念只能跟上他继续往上爬。
下午3点。
顾念念和顾启明没吃任何东西，提前登顶。
站在山顶的观景台往下，丛林茂盛、山峦重叠，高耸入云。
顾念念站在观景台边缘，看着山下风景，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听见身后顾启明和她说话。
“念念，我还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大半夜的哭闹。但奇怪的是，只要我一抱你，你就不哭。”
“你啊，开口学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你都不知道，听到你喊我爸爸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顾念念闻言转身，看到了双眼泛红的顾启明。
她心情微妙，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念念，不管之后发生过什么事。这些年，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我也曾真心将你当成是我的女儿，只是……”
顾启明长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念念，你坐到那块石头上去，爸爸给你拍张照。”
他指着安全栅栏外的一块大石头，那块大石头上还贴着温馨提示标语：禁止翻越栅栏拍照。
“那会不会太危险了？我就站在这拍一张好了。”顾念念靠着身后的安全栅栏说。
“这栅栏不好看，你翻过去拍吧。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爸还在这呢。”顾启明劝道。
又说，“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先去那，你给我拍一张。”
说完，顾启明翻越安全栅栏，站在了那块横出悬崖之上的大石头上。
“石头很牢固，不用担心。”
顾启明翻了回来，催促着顾念念去大石头上拍照，“那里风景很好，我给你拍一张，很快。”
在他的催促下，顾念念也不好再推脱，翻过栅栏后站到了大石头上。
顾启明举起手机拍照，实则根本没点开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