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心脏还要跳的话，血也会继续流，到时候不就混合到一起了吗？那不还是白瞎。”
托夏被她的话噎住，一时间无法反驳。
沉默半晌之后，他悄咪咪地挪着脚步凑到诺奇卡身边，低声道：“怎么回事，悯不是说小傻子好骗的很吗？这怎么比我还聪明？”
“我听得见！你才是小傻子呢，你全家都是小傻子！”
小且不满地嚷嚷着，拳头也硬了起来。
说起来，这家伙刚才好像还踹了我一脚吧？！
“所以才需要对血管动手脚啊。”诺奇卡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站出来解围了。
“我需要对你的血管动一些手脚，使其变为封闭式的产物，就像水杯一样。之后再把里面的血换掉，等到抽血的时候想办法让对方抽这一根血管里的血就好了。”
小且眯起眼睛，那复杂奇怪的解释越听越让她迷糊。
她缓缓举起一只手，磕磕绊绊地解释道：“那个……因为我的心脏比较特殊的原因，我现在好像能稍微控制一下体内的血液走向，所以应该不需要那么麻烦，大概，嗯。”
“可即便如此，你能控制的也只是自己的血呀，我见过有你这种能力的人。”
“嘶，好像……是这么个理。”
在诺奇卡和托夏的疯狂哄骗之下，小且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同意了手术。
“姑且问一下……”躺在拆装式手术台上，做完部分麻醉的小且扭过脑袋，用下巴指了指远处满脸傻样，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黑。
“那个像NPC一样的家伙是谁？”
“因为内城区的每个人血液都被登记过了，用他们的血液的话，检测结果会出现重复，到时候绝对会暴露，所以我们就从贫民窟里面拉来了一位热心观众。”
托夏扭头看了小黑一眼，摊开双手摆出一副和“与我无关”样子进行解释。
小且能感觉到自己手臂被切开的感觉，虽然不怎么痛，但老实说，她从小就对手术台这种东西抱有阴影，所以即便已经经历过地狱，她也依然会有些害怕。
“就这么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无奈之下，她只能通过主动和托夏攀谈的方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他自愿的。”托夏反驳到。
“你确定？”
“喂，小黑蛋，你是不是自愿的？”
托夏抬起腿轻轻踢了小黑蛋一脚，对方抬起那张傻脸，茫然地环顾四周后，点着头发出“嗯嗯”的声音回应着。
“看吧，我像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吗？”
托夏撇撇嘴，很受伤一般地捂住了胸口。
小且沉默一番，不信邪地开口对着小黑蛋喊道：“喂，小黑，你是傻子吗？”
“嗯嗯。”
“自愿个屁啊，对方明显精神不正常吧？你们还是人吗？”小且当场就不乐意了。
“缓缓，缓缓！不就是抽点儿血嘛，到时候我请他吃顿饭不就好了！”
托夏立刻起身将她摁了回去，避免小且因为挣扎而影响手术。
“傻子才不容易告密好不好？贫民窟那群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一旦情况暴露咱几个都得死，我这可是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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