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进府一天,就让叶枢进了“她的”房间,还一整夜,她派去偷听的小丫头回来后,脸红脖子粗地描述了半天。
说是那个房间的床榻耸动声响了大半夜。
祁阳一大早被这个消息砸得瞬间清醒,然后立马让人把还赖在那个小妾房间不走的男人设法叫了出来。
“什么?”
“小妾?”
祁延的脸色也避无可避地刷白了一下。
“叶枢王爷!我将女儿嫁给你,是让你第二天就领个小妾与之争宠的吗?”妇人尖锐的怒声在空旷的殿堂极为清楚,说完又尴尬地看了看下面站着的侍女小厮,然后给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马行礼推了下去。
祁延就看着不说。
叶枢不紧不慢地笑笑:“祁夫人。”
女人站定,呆呆望着那一脸认真继续说的王爷,以为他会解释。
“难不成,宰相只娶了您一个?还是说,您对南国一夫多妻的条制有什么意见?”
“正妻和妾。祁夫人不会不知道区别吧?再说争宠,是您经常做这种事,让您以为所有女人都会为了夫婿争风吃醋?”
话一说完,殿堂中剩余三人都白了脸。
祁阳在心里不知暗暗怨恨了谁。
而祁夫人脸色几乎一瞬间变得煞白,咬着嘴唇想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祁延见她让一家子人蒙了羞,全身的冰冷气息都要溢出来了。
“王爷这样和一个妇人计较什么。来,我们去下棋,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聊聊。”
叶枢也没再纠结,听从他的话,跟他一起去隔间下起了象棋。
等两人入座后,祁阳便被母亲拉进了卧房。
“怎么回事儿?他竟然敢这样对你?传闻说你一个郡主现在竟和小妾一样住在隔间。怎么?你没有想过方法么?你让我们边塞的脸往哪儿放?”祁夫人一进去,就拉着她的手坐在圆桌旁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祁阳被说得脸通红,倏而又变白。
“母亲,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突然就接了一个女人回府了,昨晚还一直待在她房里。”
说着说着,祁阳在自己母亲前露出真实的感情:“母亲,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嫁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但是,这是你和父亲从小灌输我的,我肩负着边塞安定和掌权的关键。所以我心甘情愿,甚至可以想方设法办成这件事,可是母亲,女儿也是女人,也会伤心,时间久了,哪个妻子不希望和自己的丈夫恩爱两不疑?”
可是当她说完这样一句话后,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他们站在对立面。
她有私心,他没有心。
听完这些,祁夫人眼睛中泛着泪光,可还是一脸固执地望着祁阳叮嘱道:“记住,你是宰相的女儿,你比民间任何女子都高贵。你不能输给任何人。”
亲手让自己的女儿落入豺口,而那野兽也只是把玩。
莫过于世上最无力的事。
“有事就告诉家里。我们会帮你摆平一切。”
“切记,女子不要试图涉政。”祁夫人认真地告诫她。
祁阳很想问为什么,为何女子就不能过问政治,可历年来的律法本就如此,陈旧的人心早就将传统的观念刻入脑髓,无人改变得了。
叶枢一边跟祁延切磋棋艺,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对于边塞掌权的羽令归属权。
南国王上到如今都没有边塞的掌控权,也只是凭借几年来的联姻让边塞归于安静,却不属于自己的领土。
而那羽令,就在从边塞来的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手上。
“王爷心不在棋,那这场博弈进行下去的意义便没有了。”祁延眉目凝重地望着拿着棋子婆娑把玩的叶枢。
“那宰相又怎会知我赢不了呢?”叶枢嘴角勾起一缕调笑。
“王爷这次来,不会真是为了阳儿吧?王上有什么事不能直接传达给在下么,需要你亲自莅临。”祁延倒是清亮,一针见血。
“是吗?宰相是聪明人,可今日确是郡主自作主张回相府,我也只是跟随她例行习俗罢了。”叶枢不咸不淡地回答,修长的指节夹起一颗“将”,放入祁延的“士”旁,好整以暇地盯着这盘必胜的棋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祁延听到是自己女儿的注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摆摆手,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你赢了”。
“承让。”叶枢起身,走到一旁的圆桌旁,闲散地坐下,端起一杯泡好的茶品了品。
“话说回来,阳儿是你的正妻,哪有男子娶亲第二日就把小妾接回府的!这让你哥哥知道了,也会有些说辞。”祁延语气老练地“嘱咐”。
“听说相爷在边塞时,可是妻妾成群,祁夫人是以死相逼,才换来一个跟你到京城的名分的。”
“你!”
“罢了。老夫现在不会说你什么,可若是我的女儿在你那儿受到了不公,可别怪我翻脸。”祁延这下再也没装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
这是直接把他们觊觎他掌握边塞的实权作为把柄。
“相爷没有别的要说的?那天色不早,我就先行回去了。”说完,叶枢也懒得和他过多掰扯,起身。
“你们别忘了,边塞的羽令还在我身上!”祁延对着他的背影低吼。
“多谢您提醒。”
然后,他就踏着步子离开了隔间,在相府侍女的跟随下,出了相府的大院,在他们来时的马车旁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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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云在王府甚是无聊。
他在古籍里了解到这个世界,南国是典籍记载里陆地最大的一块儿,但是在四五年前,先王统治时期,各处边塞的叛乱,东西南北中三面——东,西,南都归顺于南国,是在先王的率军厮杀下,战功显赫,东边忌惮,在没有兵马战乱时就已经投降归顺,而北国却始终和他们处于僵持状况。
先王统治了三个地方,,只且三年便病倒,传位给大儿子叶堇,也就是王爷叶枢的哥哥。
这期间,先王留下的威严让周边小国安静了会儿,现在新王继位两年,边塞地区又开始骚动。
尤其是北国——虽为最小的一个国家,仅有南国两座城池大。可实力不容小觑,先帝也曾说:统一,北国最为难。
而现在,南国的人都叫北国边塞国,他们每年会给南国朝贡,但价值不大,因着结亲的原因,两国现在才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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