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幕风身若鬼魅,直接袭身而来,手中五耀之光轮换不休,罩定于柳宴,平静道:“能让我用出八成力,伱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先以天幕之力笼罩八方,层层网缩圈定,最后此中放逐五曜之光,在他之下的紫府修士难逃魂飞魄散之局。
他曾与姬曜战斗之后,又至虚幻之域归来,却是借机弥补诸般功法上不足。
不过,五耀轮换杀伤力绵长无尽,但若有同境修士一开始施展秘术,却还是有机会能逃出生天。
便如锦觅遭遇的长髯老人,便是一例。
柳宴见五曜之光在面前轮换,无尽威力在其内酝酿,不由心惊肉跳,二话不说催动秘术……但毫无反应。
竟然没用?
他不由深吸一口气,他能从各种危局脱困,自身并非莽夫,而是有一门厉害秘术傍身,曾助他无数次逃出生天……
柳宴面色变幻不定,随即看着安幕风意欲落法,迅速取出法宝铜钟,倏忽间涨大落至身上。
方才一成,五曜轮换顿时毫不客气倾泄而出,整个天幕之下如旭日高升,五色之彩爆闪连连,波澜壮阔。
柳宴面色苍白,坚持片刻,又取出一枚法印,其上符篆流转,挡在身前,竟是将五曜之光吸纳其中,消化威能!
但他却错估了五曜轮换威力,此乃是大范围攻击手段,源自真印之道,最大程度依附天地之势,五行相生相克,哪是一击即收的手段。
便是一成力,亦能借此术暴涨十倍有余。
柳宴不断反抗,又再次取出一件法宝,但奈何对手攻击正在源源不断,他没有一刻调息之机,体内法力渐渐尽空,再难压榨一分。
他不由苦涩一笑,看着四周亮如白昼,喃喃道:“果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一次难道真的要栽……”
他却还有同归于尽的法子,但天幕之下,却莫名让他感觉根本做不到此事。
柳宴面色变得难看,再次逼出一口精血,突然四周昼光黯淡下来,荡然无存重现晴日。
他重新见到安幕风,身形摇摇欲坠,却还是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安幕风面容平静,冷淡道:“看你坚持如此之久,本座却突然不想杀了,问你一句,你可愿入我道场为客卿?”
柳宴一呆,随即冷笑道:“为客卿?你夺我心爱女人,此仇不共戴天,如何能化解?”
安幕风眉峰一蹙,冷嘲道:“竟说这等无谓之话,我辈修士长生了道,你当真是为玲珑寻我,本座却是不信!”
若是柳宴真爱惨了玲珑,为何不往断云山脉,而偏偏来此寻他晦气?何况这两人根本没有开始过,哪来情深似海?
依他之见,当初梅姨许诺再前,让柳宴为之傻傻奋斗几十年,快要攒齐千万下品灵石之时,偏偏临门一脚前功尽弃,这才是不甘心的缘由。
这四十年过去,时间足以冲淡一切,柳宴自身能修持到紫府阶段,又怎么可能是沉陷情爱之人?
这人寻他一解因果,而非夺回女人,也足以看出关窍。
柳宴被安幕风双眸逼视之下,不由沉默。
正在这时,安幕风手中再亮五耀之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入我道场为客卿,并不委屈你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签订符契?要么……本座就继续了!”
那五曜之光再次放逐,意欲席卷向柳宴。
柳宴见状,不由下意识浑身紧绷如石,拔刀相待,面容坚毅决然。
但他心知肚明,五曜之光在天幕之下堪称无解,威力绵长无穷无尽,再来一次生死难料。
“柳某考虑下?”
这时,柳宴面孔变幻,沉声开口,大丈夫能屈能伸,暂时妥协下又何妨!
开口之时,他却暗暗恢复体内法力,争取宝贵时机。
“考虑?”安幕风双眸精芒一闪,冷喝一声:“阶下之囚,不知好歹!”
言罢,他手里五曜轮换再次施展,朝着柳宴碾压而来。
轰!
白昼之下,柳宴再次忍受无边压力,感觉自己在鬼门关不断徘徊,将死未死。
片刻之后,五曜轮换再次黯淡,柳宴口喷鲜血,有些痛苦抬头,却迎上安幕风有些惊疑不定的双眸。
他咧了咧嘴角,心里不知是该自豪,还是难过。
安幕风眯了眯眼,感慨一声:“却是个能人,可惜不能为本座所用……”
这话听着柳宴十分熟悉,他突然沉声道:“姓安的,你要柳某为客卿,你连符契都不给吗?”
事不过三,再来一次他必死无疑!
安幕风正欲继续,闻言似有所觉,慢慢从灵戒之中取出符契,信手一改此中期限,随即扔给柳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本座耐心是有极限的!”
柳宴接过符契,看了一眼,随即气得再度喷出鲜血,捏紧符契怒声道:“这是身为客卿的符契?这分明是张卖身契!”
他在赵氏当客卿,就根本没见过有百年客卿的说法!
安幕风彻底不耐烦,寒声道:“百年很长吗?你到底签不签,本座仅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柳宴重重喘了口气,平复心情,这次却没有犹豫,痛痛快快签字画押。
下一刻,符契再度飞回安幕风手里,被他随手收好。
他望了眼柳宴,双眸依旧冷漠,但还是挥了挥袖,收了天幕,显出大好湖海。
安幕风转身,负袖御空径直朝着岛屿回返,根本没有招呼柳宴的意思。
柳宴迟疑片刻,只能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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