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交通远远不如现在那么便利,火车速度也没提上来。
父母远在青州打工,从青州到老家,少说也要两天两夜的路程。
可我后来看她们的车票,在我掉河里的当天,他们就已经赶回来。
在之后某次去医院看我的路上,他们不幸遭遇车祸,永远离开了我。
这是我一直不愿意回忆的事情,自责、悲痛以及困惑,多年来就像一张蜘蛛网,将我紧紧束缚。
我懵逼地走到饭桌旁坐下,外面的暴雨声反而让整个屋子分外安静。
“爸、妈,真的是你们么?来都来了,也不出来见见儿子,咱都多少日子没见面啦?”
打开饭盒,一股馊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饭菜都长了绿毛,还有白色的小虫子钻来钻去。
我捂着嘴巴和鼻子,差点吐出来。
不过我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一道菜,我们本地的家常菜粉蒸肉。
我一直非常喜欢吃粉蒸肉,但那时候爸妈常年在外漂泊,偶尔回来也是各种忙碌。再加上经济状况不是特别好,肉少不了,粉蒸肉这种大菜却是少吃。
我看那肉片的薄厚,饭菜摆放的方式,妥妥是出自老妈手笔。
看着看着,我眼里好像进了沙子,忍不住揉了揉。
揉眼睛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发生诡异的变化。
咱也说不清是好是坏,灯光柔和了,屋子变干净了一些。
当然,这些都可能是我的主观感觉。
可有一点却是切切实实的,那就是这饭盒里的饭菜,变得新鲜、热乎,还在冒热气,肉香味扑鼻而来。
旁边还多了一双筷子,筷子上仿佛长了两只小手,冲我使尽招手:“快来吃啊!”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粉蒸肉,缓缓送入口中。
即使我心里知道,这块粉蒸肉绝对有猫腻,刚才所见与现在所见,到底哪个是真,亦或都是假的?
但这不重要了。
粉蒸肉送入嘴巴的刹那,我的味蕾已经告诉我:“李尧,这就是你娘老子做的菜,快吃了它!”
我大口咀嚼,软糯的肉和糯米混合,香味变得越发充裕、独特。
不等嘴里的咽下,我又夹了一块送嘴里,一块又一块,直到嘴巴塞的鼓鼓的才罢休。
我使尽嚼着,味蕾刺激大脑神经,回忆一点点地在眼神。
吃着吃着,我眼泪流下来,兴许是刚才进沙子的缘故吧。
最后,这一口肉没吃下去,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坐在长条凳上大哭起来,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
兴许小师父、老爷子正盯着魔怔的我看,但那又怎样,老子就特么想哭,老子就是想妈妈了!
这顿给我哭惨了,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一直到脸上碰到冰冷的物体。
那股阴森冰冷的触感,直接穿透我的皮肤、肌肉、骨骼,又顺着神经传导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个趔趄醒来,甚至从凳子上跌下来。
还是老宅,还是饭桌旁,一股馊味弥漫在屋子里。
我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唧唧、沙沙,奇怪的声音从桌上传来。
我脑子嗡一下,紧张到一片空白。
直觉告诉我,桌子上有什么东西,我想看,但又不敢看。
不敢不是怕鬼,而是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东西。
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切,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顿时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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