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毅拿出钥匙,开着门道:“这回应该差不多,等消息吧。”
门不是很好开,郭平毅来回拧动着钥匙道:“达,我带你去外面吃饭,外面有一家饸饹做的特好,一碗两毛钱,面特别多。”
郭仁爱抖了抖自己带的红色袋子道:“我拿了白面馍馍,你妈早上起来蒸的,软软的,不去外面浪费那个钱,咱喝点开水就着吃,吃美了,”话音刚落,门也开了,郭平毅洗了两个水杯,为自己和父亲倒了两杯热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郭长鑫带着热腾腾的两碗饸饹回来了,一到宿舍便道:“哎呀,幸好我来的早,才能早点买上他们家的饸饹,这会儿那饸饹馆已经挤满人了,二叔来了,正好尝尝。”
郭仁爱问道:“你没和你妈他们去林阳吗?”
郭长鑫道:“今天在路边等了一后晌,没见一辆车,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高考期间,不放车,所以我们今晚在乡上住一晚,刚在馆子里买了饭,我妈让我过来看看平毅哥,”说罢,便将郭平毅茶缸中的水倒掉,往里挑着饸饹,郭长鑫和郭平毅两人分开吃一碗,另外一碗让给了郭仁爱。
郭仁爱憨笑道:“你们两个娃娃吃,我家里走的时候吃了一个窝窝,现在还饱着呢,一哈吃点馍馍,”说罢,便点开旱烟抽着。
郭平毅道:“达,你吃,我们两个一碗够了,还要吃我妈蒸的馍馍了,你尝尝,”郭长鑫也一个劲儿的让二叔吃,他不吃的话,他和平毅哥也吃不下去,再三推让后郭仁爱才拿起那碗饸饹,吃了起来,又就了两个馍馍,郭仁爱吃了个美,平时也就只有谁家娶亲、嫁女儿、或者死了人这样的大事情上,才能吃到,下次一定要带着婆姨郭赵氏来吃一回。
经过几天的治疗,郭孙氏的病并未见任何起色,医生说是因为常年在地里劳动,又心情郁结的缘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光靠医院是不行的,便开了些中药,一日三顿熬着喝,为的是缓解病情,睡的安稳些。
自郭红梅嫁人后的第二年,郭亮山的兄弟便死了,只留下兄弟婆姨和一个还在念初中的娃娃,郭孙氏也是个善良的,想着一个寡妇带着个还在上学的娃娃不容易,况且自古都有寡妇门前是非多说法,现在她一个女人,那些没结婚的老光棍儿总得骚情一下,于是,郭孙氏便将原来常年锁着的隔墙上的门锁砸开,这样做点好吃的,可以将兄弟婆姨叫来一起吃,如果那边有个什么事儿,郭亮山一家也可以随叫随到。到了春耕,自家的活儿都没干完,郭孙氏便让郭亮山给过去种地,到了秋收,自家的粮食还在地里,她便让郭亮山连人带牛的过去收割粮食,怕兄弟婆姨一个人孤独,郭孙氏还将家中的电视也搬到了那边。
都说婆姨还是别人的好,时间一久,郭亮山像变了个人,平日里只顾着帮兄弟婆姨干活儿,自家的地管也不怎么管,总是有事没事呆在兄弟婆姨家里,说是帮着生火,又说是那边有电视要看电视,总之,有很多借口很晚回家。
再后来,干脆就在那边睡了,天晓得,这些年来,郭亮山有几次是住在家里的,兄弟婆姨家已然成了他郭亮山的家了,不是贴钱就是贴人的,除了郭长鑫或是郭红梅回来,郭亮山才能在家中住上几天,装装样子,孩子们一走,便着急的去了那边团圆,现在的两人,更是明铺夜盖,如胶似漆,不顾庄里人指指点点。
终究还是印证了那句话,东郭先生的愚蠢在于他不能判断狼生来是不善良的,当然,在很多男人眼中,婆姨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好,郭孙氏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为了两个娃娃,她只好忍气吞声,这才心情郁闷,总觉着身体不够畅快。
却说红梅这边,也住了几天院,医生又给配了些药,说是不好要娃娃了,只能让人健健康康的活着,不行就领养一个,现在计划生育,那么多人生了女娃也是送人,只要从小开始养,和自己生的也没两样儿,红梅倒没说什么,只是郭孙氏听了泪珠儿一个接着一个的落,觉着自己命苦,女娃的命也苦,郭长鑫在一旁安慰着,说是很多城里人怕生娃娃身体变形了,故意领养娃娃呢,和亲生的一个样,况且科学在不断发展,还有做试管婴儿的,如果以后条件好了,姐夫也愿意了,他们可以做试管婴儿,那和自己亲生的一模一样,郭孙氏却一个劲儿的哭,有为红梅哭,有为自己哭,只有两个傻孩子不明白,一直安慰她,红梅必然会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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