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皇子避开章阁老精明的眼神,嘴硬答道。
“三皇子也不必瞒我,我虽然身处郊外,但眼不盲心不瞎,你派府上一个叫秦隼的幕僚到坊间散发谣言,那幕僚行事不秘,被我的人控制后几下便脱口说是你安排的,你以为,这些事,我做得到,皇上便做不到?就算皇上不打算计较,你以为太子返京,听闻这事,就做不到顺藤摸瓜,摸到你三皇子府上?”
三皇子见章阁老脱口而出秦隼的名字,便知道章阁老不是诈他,但他还是梗着脖子红着脸说道:“那又如何,秦隼在外祖父手里,我便算无事了。外祖父以为我这伎俩太过直白简单,却不知道古往今来,多少储君就是败在这一点被猜疑上,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多次,我就不信,父皇对太子如此信任,一点嫌隙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章阁老见三皇子执迷不悟,忍不住加重语气,怒斥道:“够了,三皇子!”
三皇子少见章阁老发火,一下子止住了话头,但眼睛里透露出的倔强,却代表着他还不愿就此罢手。
章阁老叹了一口气,像是累极了一般,往身旁的椅子一坐,缓缓开口道:“三皇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完,也不管三皇子什么反应,便接着讲起了他口中的故事。
“当今皇上是先皇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寄予厚望,皇上也争气,从小就聪慧,十三岁,便开始随先皇处理政事,朝臣交口称赞,先皇也逐渐倚重。直到一事,就是皇上拒绝迎娶先皇给他挑选的重臣之女,反而看中了当时其父只是一介监丞的当今皇后。这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其余已经有了各自势力的皇子趁此机会,罗织罪名,都说皇上不敬先皇,这些言论当时没有对皇上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在皇上的坚持下,他最终迎娶了皇后。但,皇上和先皇的嫌隙已成,随着之后的政见不同,再加上其余皇子挑拨,先皇有厌弃皇上之心,皇上逐渐式微。迫于情势,皇上不得不陆续纳了几个权臣之女进后院,稳住了自己的地位,也稳定了之后的朝局。有人传言,皇上纳新人是皇后的主意,是皇后以死相逼才成的。皇上登基后,只守着皇后一人过日子,不去其余妃子宫中,也不选新人入宫,其意明明白白,皇上有情,且只钟情于皇后一人。你觉得,皇上爱重皇后若斯,太子身为皇上与皇后长子,名正言顺,又有未来明君之相,是你一个拙劣的小伎俩就能挑拨的。除了太子,还有六皇子呢,他也是皇后之子。你又有多少胜算?说句难听的,你们只不过是皇上拉拢我们这些老臣的工具罢了,若你再搞那么多动作,二皇子的下场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三皇子被那一句工具打击得体无完肤,再联想到二皇子如今在西北吃风沙,突然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原本挺直的身子也跟着章阁老那样,往身旁的椅子软软靠去。
“外祖父,我就是不甘心,明明都是皇子,凭什么因为他是皇后之子,他就可以稳居太子之位,成为未来的皇上。我觉得我并不差呀,上书房的先生也常赞我聪慧,净善师父也说我有明君之相。”
净善师父是一个武僧,被三皇子聘为武师傅,因为一张巧嘴以及世外高人的模样颇得三皇子倚重,若没有净善时不时撺掇三皇子争位,还老是说三皇子是未来君皇之相,其实依照章阁老这个外祖父以及敬妃这个母妃的教导,三皇子不至于对皇位有那么大的执念。
章阁老见三皇子提及净善师父以及他大言不惭的什么明君之相,怒从中来,“净善一介妖僧,巧言令色,他第一次说这种话时,三皇子你就该把他打杀出去,而不是留着在身边献媚于你。若被旁人知晓他说这种话后你还留他在身边,别说他身首异处,三皇子你,一个觊觎皇位的罪名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三皇子在章阁老严厉的目光中彻底失声了,也不知道章阁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就一直坐在那里,等到入夜管家进房问话,三皇子才开口说道:“和净善师父说一声,他一介僧侣,该以修生养性为重,实在不适宜待在皇子府这种名利场所,特赠百金以为路费,就当全了与我的一场师徒缘分,让他明日就离府吧。”
管家听命下去安排了。
隔天的早朝一片祥和,只是早朝后章阁老以养病为由正式向皇上乞骸骨,皇上和章阁老照例来回言语拉扯几回,皇上便准了。
至此,三皇子最大的娘家势力倚仗也没了,许是将章阁老的话真的听进去了,三皇子也开始收缩自己的势力,这次,是真的打算往后只做个富贵闲王了。
几日后,太子一行人进了城门,因为阵仗太大,自然引来了沿途百姓的好奇观看。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打死贪官”,然后一片烂菜叶子砸向了囚车中的一个囚犯,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一般,每个囚车里的囚犯无一幸免。
等到刑部交个犯人时,程韵望着狼狈的囚犯,内心感慨且有一丝疑惑,京城这些百姓手里的篮子难道常年放着烂菜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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