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温晓苼并没有按照约定的那样搬出贫民窟。
她在家躺了大半天,头疼,全身无力。
她昨晚被梁艺川救上岸后,一直穿着湿得滴水的衣服,今凌晨就开始出现了发烧症状。
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以前她也发过烧,那时有家庭医生和保姆在床前悉心照顾着她。
可现在,只有她独自一人。不由的,她又开始想念过去的时光了。
可... ...越是想念过去,越衬发出现在的凄凉。
正在温晓苼沉浸在自己回忆里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温晓苼从床上坐了起来,向门口回应,“谁?”
一道自报家门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是我,梁艺川。”
温晓苼扯了张纸巾擦了下额头不断滋生出的汗滴。
下床,刚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因为头晕而摔倒。
她开了门,便见到梁艺川一身黑色夏装站在门前。
黑色T恤,黑色短裤,黑色鞋子,一般人驾驭不了这样的穿着,但梁艺川身材好,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气质,将这套衣服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温晓苼大概知道他来的用意。
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再去找房子。”
她是真的难受,连说话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送你去医院。”
温晓苼摇了摇头,“不用。”
去医院又是一笔大的开销。
见梁艺川的表情似乎不太同意她的这个想法。
她继续道:“我身体好一点了就去找房子,你先回去吧。”
说罢,她便关上了门,也没管门外的人是怎样的反应。
十几分钟后,叩门声又响起。
“谁?”
“是我,梁艺川。”
两人之间的交流与刚刚的对话一模一样。
温晓苼去开门,梁艺川与刚刚一样,穿着黑色服装,站得笔直,是那种经过训练的人特有的站姿。
与方才相比,他手里多了一个透明袋子。
梁艺川把袋子往前一提,送到了温晓苼的面前。
他解释道:“退烧药,里面有服用说明。”
温晓苼接过,“多少钱?”
她问的是药的价格。
闻言,梁艺川眉头皱了一瞬,未语。
温晓苼又继续追问了一遍,“这药多少钱?我给你。”
梁艺川显然不愿意接受这钱,但还是回答了,“一百五。”
“你等一下。”
说完,温晓苼转身回到了屋内。
把药袋子放到了桌上,从包里拿了一红一绿两张钞票,正好一百五。
她来到门口,把钱给了梁艺川。
梁艺川没犹豫,很自然地接过。
两人就好似是买卖双方之间进行交易一样,无需多余的言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钱货两清,交易结束。
正当温晓苼准备关门时,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挡在了门框上。
梁艺川主动开口:“药袋子里有我的电话号码,你存一下,有事跟我打电话。”
“嗯。”
回到屋后,温晓苼按照说明吃了药,至于他留下的电话号码,她没有存。
她对梁艺川这个男人,归根究底还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