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马哈木又讨价还价，\"阿鲁台和我有杀父之仇，我也想找阿鲁台报仇。但阿鲁台有七万人，我只有三万人。以少打多，我并没有取胜的把握。你先给我1万石粮食，等我的人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干阿鲁台。\"
朱椿深知马哈木狡猾，于是来了个缓兵之计拿捏他，道:
\"皇上说的是2000石，1万石我做不了主。要不等孤请示皇上再说？不过雁门关离南京4000里，八百里加急都要5天，你等得了吗？\"
马哈木一眼就看透了朱椿，道:
\"谁不知王爷是洪武帝第十一子，深受大明皇帝倚重？区区几千石粮食，王爷还做不了主吗？\"
朱椿道:\"你既然这样说，孤就答应你。不过，你得送你儿子来做人质。你愿不愿意？\"
马哈木道:\"我有七个儿子，王爷要哪一个当人质？\"
朱椿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马哈木道:
\"大儿子孛而只斤
二儿子丰都满泽
三儿子艾达
四儿子海花
五儿子固山
六儿子乌达木
王爷随便挑一个。\"
朱椿道:\"七儿子叫什么名字？\"
\"脱欢。\"
朱椿道:\"就要脱欢。\"
马哈木断然道:\"别的儿子都行，只有脱欢不行。\"
朱椿道:\"为什么？\"
马哈木道:
\"我们瓦剌人和汉人是不一样的。
汉人的家产都是给嫡长子，我们瓦刺人的家产都是给最小的儿子。
脱欢是最小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瓦剌可汗的位子的，绝不可能送到明朝当人质。\"
朱椿两手一摊，\"皇上只答应给你2000石，孤自作主张给了你石。皇上要让脱欢做人质你居然拒绝了。再问你一次，能不能让脱欢做人质？\"
马哈木想也没想，\"不能！\"
朱椿一向不好战，这次也怒了，\"既然谈不拢，那就不战场上真刀实枪见吧。\"
马哈木号称\"草原之鹰\"，也是一头倔驴，傲然说道:
\"悉听尊便！\"
说完气呼呼往外走。
朱椿在他背后冷冷道:
\"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晚上还许你们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大明将士就会冲出雁门关，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你要真有种，就别偷偷溜走了，给孤好好等着！\"
马哈木定住了脚步，挥挥手，走了。
郭英问朱椿，\"王爷真的要打马哈木吗？\"
朱椿:\"吓唬吓唬他，皇上的意思以和为主。\"
郭英:\"老臣倒觉得这是重创瓦剌人的机会。从洪武爷在世时就想根除北患，但蒙古人跑得快，每次都难以找到蒙古主力决战。这一次，马哈木在雁门关下屯兵这么久，兵疲将懈，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朱椿略有些动心，\"雁门关守才两万人，可是马哈木有四万多人。\"
郭英是军中老将，今年己经六十九岁了，却神彩奕奕，毫不显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