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屯长一声令下,数十名壮汉全力施为,卯足劲推动冲车,朝着紧闭的宫门猛冲而去。“咚!” 冲车重重撞击在宫门上,这座历经四百余年承平岁月、由青铜铸就的皇城宫门,发出一阵虚弱的咯吱声。
“杀!” 面对高耸的宫墙,并州军士卒们犹如被注入了兴奋剂一般,悍不畏死地持续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大人!城墙下的并州军都疯了,兄弟们快抵挡不住了!” 一名西凉军校尉一边不停地擦拭着脸颊上沾染的血渍,一边向刚刚登上宫墙的牛辅说道。
牛辅望着士气低落的士卒以及城墙下疯狂攻城的并州军,无奈地对李儒说道:“军师,还是把小皇帝带上来吧!并州军攻势太猛,若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肯定等不到曹操的援军。” 李儒闻言,微微点头,命令一名亲卫下了宫墙。
时间缓缓流逝,城墙上的厮杀愈发惨烈,多处差点失守,牛辅不得不亲自拎着大斧冲杀在一线,以振奋士气。“将军,小皇帝带上来了,军师请您过去!” 一名校尉在激烈的厮杀中找到牛辅,大声说道。“好!” 牛辅甩了甩斧头上的血珠,大步朝着城门楼方向走去。
“将军,人在里面!” 亲卫小跑着上前,一边推开大门,一边对牛辅说道。牛辅一步跨入城门楼大厅,只见一名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少年正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
牛辅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上前两步,对着少年抱拳行礼道:“陛下,叛军势大,不得已只能请您上城墙鼓舞士气。”“我,朕一切都听牛将军安排!” 看到牛辅狞笑的模样,小皇帝刘协吓得浑身颤抖地说道。
见小皇帝如此配合,牛辅手指着门口,说道:“陛下,请登宫墙,鼓舞士气,威慑叛军!” 刘协听到牛辅的话,打了个寒颤,接着在小太监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朝着城门楼门口走去。
“呕!” 刘协走出城门楼,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目之处是一片血红的地面和四处散落的尸体,胃中一阵翻涌,紧接着便扶着墙呕吐起来。看到身为天下至尊的刘协这般模样,牛辅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鄙夷,心中暗道:果然是长于深宫,养于妇人之手。在凉州,这般年纪的少年都能拿起长弓射杀胡人了。
厮杀声越来越激烈,不等刘协恢复,牛辅也不再掩饰,直接提起刘协,往墙沿边走去,一边说道:“陛下,情况紧急,请恕臣无礼了!” 刘协伸出双手,试图挣脱,但在牛辅魁梧有力的身躯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牛辅来到墙垛,将刘协提了起来,同时对着宫墙外正在攻城的并州军大声喊道:“吕布,你听着,小皇帝就在这里,只要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小皇帝和皇城就交给你!” 听到牛辅的话,跟在其后的大臣们神色各异。有的惊恐万分,担心皇帝的安危;有的则面露沉思,权衡着当前的局势。
一些忠诚的大臣立刻上前一步,大声斥责牛辅:“大胆牛辅,竟敢挟持陛下,你这是大逆不道!” 然而,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斥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此时,宫墙外的并州军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吕布骑在赤兔马上,望着城墙上被牛辅挟持的小皇帝刘协,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知,如果此时强攻,很可能会危及皇帝的性命,但如果就此放过牛辅等人,又恐错失良机。
吕布身边的谋士陈宫微微皱眉,低声对吕布说道:“将军,此事需谨慎处理。小皇帝乃天下之主,若有闪失,将军将背负千古骂名。” 吕布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对着城墙上的牛辅喊道:“牛辅,你先放下陛下,我们可以商量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