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笑着点点头,“快两个月了,楼柏现在被我赶去了书房睡,他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若是他知道了,又要婆婆妈妈的嘱咐一大堆,整天围在我身边转个不停了。”
闻言,琼娘的笑意直达眼底。
都知道池溪和楼柏的感情好,没想到竟然成了池溪的困扰。
别看楼柏在鸿胪寺是大放异彩,侃侃而谈。可是到了家里,乖得就像池溪的小狗一样,
上次池溪怀孕害喜,可把楼柏心疼坏了。
若不是池溪及时发现,楼柏就要喝了那碗绝嗣的汤药了。
......
一年后的某一天,池溪在院子里,坐着看孩子蹒跚学步,很是欣慰。
楼柏放衙之后,看起来很是欢喜。
晚上,见楼柏还是在一旁傻乐着,池溪不禁心生好奇。
“今日得了什么喜事了?难不成你升官了呀!”
楼柏轻轻抱着池溪,说道:“不是升官,是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观点。”
“哦~什么观点?”池溪问道。
楼柏便把在鸿胪寺听到有关朱先生提出来的观点都和池溪分享了,在听到楼柏竟然赞同朱先生的女子应该从一而终,夫为妻纲的言论时,池溪脸色慢慢的就变得难堪了。
而楼柏还在侃侃而谈,丝毫没有注意到池溪的不对劲。
“够了!”池溪冷着脸打断楼柏。
“你若是认同那位朱先生的言论,你便是轻视女人,认同女人只是你们男人的附属品而已。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娶女人为妻?你好好的和你的朱先生的观点过去吧!”
说完,池溪便大踏步出门,带上两个孩子去城郊的庄子上住去了。
楼柏还迟迟愣在原地,不明白池溪到底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他心里想着池溪出去散散心,消消气也好。
只是下人来报说池溪带着孩子一起出去了,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他才彻底的慌了。
想到方才自己竟然认同了朱先生的言论,他想到了以前池溪和他说过,她最讨厌朱先生了,她这才后知后觉,一拍脑门,后悔不已。
反应过来的楼柏,急忙去到马房,驾着马儿就去追池溪和孩子。
只是池溪速度太快,现在已经到了庄子上了。
门外有人把守,他们得了池溪的命令,任凭楼柏如何敲门叫喊,始终都不开门。
楼柏慌了,彻底的慌了。
他在门外扯着嗓子喊道:“溪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失言了,溪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池溪现在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原谅楼柏。
不过,她也不想让楼柏再在外面鬼哭狼嚎的,毕竟,孩子现在已经睡下了。
不多时,池溪的贴身丫鬟便去传话了。
门吱呀一声便开了,楼柏刚提步要往里去,丫鬟急忙伸手拦下,“大人,夫人说了,大人这样轻视女子,夫人有夫人的骄傲和自尊,请大人好自为之。”
“什么?”楼柏喃喃道,平日里池溪虽然有些小性子,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他总能哄好。
可这次,他知晓自己是真的闯祸了。
楼柏怕池溪再也不理他了,心中很是难过,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大人,您这又是何苦呢?夫人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先回去歇着,明日天亮之后再来也不迟啊!”丫鬟急忙要去扶。
楼柏摆摆手,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跪着。
丫鬟叹了口气,摇着头回去禀告给池溪去了。
池溪听闻楼柏这样,心中气还是没有消,只以为是他为了两个孩子才这样的。
翌日,池溪刚一起床,就听得外面楼柏哭喊道:“什么劳什子朱先生,去你娘的,真的是害死我了。”
“溪儿,我错了,是我糊涂,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提起那劳什子朱先生了。”
“溪儿!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能不理我啊!”
“溪儿,我绝对没有要轻视你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女子,溪儿,你要相信我啊!”
......
楼柏喊了约莫一个时辰,嗓子都沙哑了。
听外面守着的人说,楼柏就这样跪了一夜。
池溪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亲自去开门。
楼柏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孩子。
池溪嫌弃的丢给楼柏一块帕子,“擦擦吧!邋里邋遢的,哪里像我池溪的夫君?”
楼柏破涕为笑,慌乱着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起来吧!别跪着了。”池溪道。
“好!”
“哎呦~”楼柏膝盖麻木僵硬,池溪心惊,楼柏急忙撒娇:“溪儿!腿麻了,你就行行好,让他们扶我一把吧!”
池溪撇了撇嘴,挥手让下人去扶楼柏。
楼柏在池溪面前尽量忍着膝盖的不适,待池溪背过身去,他又龇牙咧嘴的,一瘸一拐的跟着池溪。
池溪终于还是带着孩子和楼柏回去了。
只是自此以后,这件事在朝中官宦之间传开。
池溪成了有名的悍妇,而楼柏,也是出了名的惧内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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