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盗、盗、盗!”我点头哈腰的回答着。
“你就是项北吧?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上次帮我把天子尺还回去…都怪我这破手,什么都想拿……”说着他用右手打了自己左手一巴掌,仿佛那手是手,人是人,坏事都是手干的,跟他本人没关系。
“赵兄手段太高明了,我去那白云观,那群傻道士抠破脑袋都想不明白那天子尺是咋在众目睽睽下弄丢的,连那太微真人都知道您的大名,对您的手段那是啧啧称奇啊……”这一番恭维,使那赵不及眉开眼笑。
“那是,就那帮傻冒,你信不信,我再去一趟还能把那天子尺给弄来。不过东离岛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可偷的啊……?我告诉你我出场费可不便宜啊……”赵不及打量着周围环境说道。
“前辈,来的时候您大哥没说要收费啊……”
“放心,钱不用你们出,我到了现场啊,顺手拿点别的就算是我出场费了,不过最后账可要算在你们头上。”赵不及满不在乎的说。
得,我算是知道什么是贼不走空了。
接着我跟史一航把那宝贝的模样、正一教道观内的大概布局给他讲了讲,着重讲了那个贴着符箓封条的房间。
赵不及听完眼冒精光,顿时就兴奋起来了,像那耗子见了米缸似的,心里不知道打什么算盘。
次日,我们潜入正义教道馆后山一处隐秘处,作为赵不及撤退的接应地点,赵不及说15分钟后出来,我们都不太敢相信他有这么快。
事实证明,专业人干专业事儿。十分钟不到,赵不及就出来了,他背了一个大口袋,那口袋塞得满满当当,比他人还大,看上去得有上百斤。可就这负重,他踩房顶、跳墙头、落到地面愣是一点声音都都没有。
那罗天剑被他随意的挂在脖子上、晃荡着。
史一航拿过那剑,拔出鞘看了一眼剑身上的铭文,确认无误,这就是龙虎山丢失半个世纪的罗天剑,我看那剑也就是老一些,并无什么特别。
史一航说,这确实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它是吕祖赐予创教祖师、首任天师的法剑,是身份传承的象征,已经在龙虎山历代天师手中传承1600多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流落在外。
我好奇问赵不及:“我跟史一航寻遍这道观,也不见踪迹,唯有一间封印的房间没进去,你是怎么搞到的?”
“那封印的房间,小意思,我轻松破之,但里面都是些做法的一般法器,这剑,其实在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你们可记得那正殿之中,有一尊3米高的真武大帝金身塑像?哈哈哈哈,这剑就在真武大帝手中!” 赵不及得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这藏得太妙了。
谁能想到,那罗天剑就放在众目睽睽的大殿之中,谁都看得见的地方,却谁也想不到。
为防夜长梦多,三人向山下疾驰而去。
回到了民宿,赵不及迫不及待的打开那个大包裹跟我们炫耀。
好家伙,那口袋里装的各种法器、什么金色铃铛、拂尘、八卦镜、紫冠、符箓秘本、妙诀、桃木杖、玉笏、起坛作法的一应物品林林总总几十件,堆满了整个榻榻米床。
这恐怕把正一教的法器室搬空了!这赵不及下手太狠了!
我回头望望史一航:“喂,你不来看看他都顺了些什么?这回张全义恐怕要疯了。”
史一航一心欣赏着那古朴的罗天剑,一眼都没转过来,敷衍着说道:“无所谓,我只要这剑,其他的都是他的报酬,反正我已经做好跟正一教翻脸的准备了。收拾收拾,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快走!”
赵不及听罢,说了声“讲究!” 满心欢喜的收好那些宝贝。
我看着赵不及那贪婪的样子,有点后悔把他招来,这正一教虽说不是龙虎正统,但人家在这东离岛经营半世纪,也算为道教弘扬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今天被洗劫一空,重要法器全部被盗,恐怕以后传承都要成为问题。
“赵不及,你们百谷门那一船仓的宝贝,不会都是你辛辛苦苦这样‘卷’来的吧?”我揶揄道。
“哎.....怎么讲得这么难听。今天的事你们记住,是你们干的,我是帮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苦主追查而来,记得我没出现过,追回失物,也是找你们要。这事我们一开始讲好的,我就先撤了!” 说着赵不及扔给我一张名片,我接住。
他回头说:“记得,下次有这种肥差,直接找我,不用通过我哥,天南海北,一个电话,使命必达!”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宝贝到手,史一航心情大好,马上联系阿豪帮我们安排船,即刻动身回大陆。
这阿豪不愧是地头蛇,除了做导游,居然也做偷渡的勾当,很快帮我们安排了一艘回大陆的黑船,今晚11点走。
之所以坐黑船走,是怕太一门在出入境关口堵我们。那罗天剑一丢,傻子都知道是我们盗走的。
这民宿离正一教太近,也不安全,此时离晚上11点还有十几个小时,我们决定此刻直接去海边等上船。
民宿大叔老板听说我们要走,这么急,打不到车,于是热心的用他的三轮摩托送我们出山。
老板的老婆见我们几个不像游客,行踪怪怪的,还不放心,说让他老公早点回。
摩托沿着山间公路一直开到海边,沿着那海天一色的海滨公路飞驰,吹着东离岛的海风,很是舒服,想想沈蓝要是没有负气离开,一起欣赏这小岛风景多好。
大叔送到了以后,还特别关心的问我们:“两个小朋友啊 ,这里渺无人烟,没有船也没有车,更没有什么景点,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没事大叔,我们就看看风景。” 史一航敷衍着。
大叔无奈,把电话号码留给我们,说如果打不到车,就给他打电话,他再来接我们。
史一航掏出一些钱给大叔,大叔不要,他憨憨的笑着说:“我们跟大陆同胞都是一家人,你们能来玩,我已经很开心了。”
大叔骑着摩托车走了。我跟史一航找到一个阴凉的椰树下坐着,等船来。
这是一个废弃的渔港,一条百米长的石头砌成的栈桥延伸到海里,海浪拍打着堤岸,海鸥在海边捕食着岸边被浪花卷起的小鱼。
我将帽子盖在脸上,伴随着海浪的声音渐渐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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