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看看,水泥都没抹平!”
“哎哟,我一个转身,你就给我偷懒!”
“沈工,正殿换下来的牌匾放哪?”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
“这……我问问去。”沈工忙得嘴角起泡,眼睛匆匆扫过众人,直到锁定在角落树干上的沈卿卿。
“沈观主,这牌匾放哪?”
沈卿卿撑着脑袋,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你随便找个地放着,修好了再挂上去就行。”
说完,她侧了侧身子,继续闭上眼睛与周公相会。
自从真神教事件结束后,没过几天,沈樾安排的风云观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作为沈家最闲、风云观观主,沈卿卿当仁不让的当起了监工。
沈工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沈卿卿腰间挂着半人高的麻袋,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叹了口气,没有多耽搁,匆匆离开。
“沈大师,金身到了!”一声男高音从风云观门口传了过来。
话音刚落,沈卿卿腰间的麻袋立刻动了起来,时不时传来木头碰撞的声音。
沈卿卿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道士念经。
“咻——”
沈卿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翻身下树,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她原本待的树干上,一块青瓦四分五裂。
沈卿卿:……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臣妾要状告老道士杀人!
不远处道观房顶上的工人,盯着空空的手心发愣。
他的砖呢?
麻袋里的动静更大了,沈卿卿无奈,认命地走向大门。
“沈大师!”周业大力地挥手。
沈卿卿走近,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备齐了?”
“是。”叶京秋笑得温柔,一把扯掉了箱子上的红布。
木制底座,四周皆是玻璃,可以将箱子里的物件看得清楚。
一座座金光闪闪的雕像立在身前,纯金打造。
整整二十六个!
金光刺眼,可沈卿卿眼睛挪不开半分,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她也想要!
挣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此刻吗?
麻袋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直到“刺啦”一声,破了一个洞。
一个个牌位争先恐后地飞了出来,围着金身转圈。
微风徐徐,空气中洋溢着激动和喜悦。
不知何时,凭空出现一片花瓣落在玻璃罩上,紧跟着是接连不断的花瓣雨,大有一副将箱子淹没的架势。
众人:???
这周围一片青葱,哪里来的花瓣?
沈卿卿打了个喷嚏,想到小时候她一有什么进步,师父就给她撒花的场景,心中无语。
青天白日下花瓣雨,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见沈卿卿没有丝毫异样,众人放下心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绕圈圈的牌位们上……
周业张大了嘴巴,一脸惊奇。
是因为沈大师的师父和师祖们吗?
眼见这边的动静快吸引旁人的目光,沈卿卿眼疾手快的将牌位一个接一个的抓回来。
“一会就给你们摆上,都有,别急!”
说罢,她的手还拍了拍麻袋,顺手给破洞扎了起来,以防他们再跑了出来。
叶京秋眼底笑意更深,“若是师祖们喜欢,下次我再备些更大的。”
“多谢叶总好意,这次金身的钱我已经打到贵公司的账上了。”
沈樾的声音从院子内传来,他刚听见叶家的来了,匆匆赶过来听见了这么一句。
瞥见几乎被花瓣淹没的金身,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沈卿卿没作他想,刚开始她便打算自己出钱。沈樾打过去的钱也是从她的账上划过去的。
在她看来,谁做不是做?不论是沈樾还是叶京秋,两位紫气达人,师父他们都是乐呵呵的。
叶京秋眼底笑意不变,偏头对上周业尴尬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心底落寞,却藏的极好。
只做朋友足矣。
周业心里直突突,他还来不及禀告这件事,少爷就拉他上来了。
很快,沈工得到消息赶了过来。
“哈哈,就差这了!快,搬进去,一定要小心一点!这花瓣咋回事?”他目光在几人身上游离,最终落在叶京秋身上。
“你还怪有仪式感的哈。”
莫名背锅的叶京秋:……
后面很快来了不少人,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搬进去。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纯金打造的雕像,个个活灵活现,表情各异。粗粗看去一个竟有半米高,其中最大的那个足足有一米多高。
听沈工说,那是沈大师这一门派的祖师爷,是要立在正殿最中间的。
沈樾笑着拍了拍沈工的肩膀,“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