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青色瓶子的碾碎了敷创口,白色瓶子的半个时辰喂一粒,针别拔,拔了就死。”
被这么一番折腾,桑念悦的气息似乎更弱了些。
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胸口时不时爆起的倒气逐渐在变得平缓,唇眼下的黑青也没之前那么明显。
景稚月自己也不舒服。
正巧岭南王等人都在屏风外等着,她懒得在谢空青的面前撑面子,索性懒懒地靠在谢空青的身上说:“今晚可能会发热,不惊厥抽搐就无大碍,热起来以后把刚才配的药三碗水出半碗药喂下去,一晚上可以喂两次。”
“明日一早再把人送过来。”
她说得轻描淡写,一杆子就把时间定在了明日。
可这话一出,岭南王等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大口气。
王宫中的大夫说桑念悦能否熬到下一个时辰都不好说,可景稚月既然是说到了明日,那就证明她还是有救的。
岭南王刚想答应,转念一想小声说:“稚月,她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来回搬只怕是会受风多增麻烦,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就让她暂时住在宿月殿里可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也是有私心的。
谢空青把宿月殿守得太紧了,从昨日到现在,他只在孩子刚出生时见过一面,甚至到了现在都只是隔着屏风听到了景稚月的声音。
要是能借机把桑念悦留在这里治病,那谢空青岂不是就不能再设法拦他了?
他又是亲爹又是外祖,想近水楼台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儿怎么了?
谢空青闻言不满皱眉,景稚月忍着笑摁住了他要发作的手。
“父王觉得行,那我自然是没意见。”
宿月殿这么大地方呢,多一个桑念悦也不挤。
岭南王红着眼连声说好,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连忙叫人去收拾地方。
等把桑念悦安置好了,见谢空青还是守着景稚月寸步不离的样子,他忍不住了。
“稚月,父王可以进来看看你吗?”
他是真的很担心。
可谢空青护眼珠子似的守着,也是真的很难找到机会往前凑。
景稚月听出他话中的小心翼翼喉头无声一涩,无奈道:“您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必如此。”
当爹的在女儿面前束手束脚的,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呢。
得了允许的岭南王大喜过望地绕过屏风,可看到景稚月苍白的脸,心口却是狠狠一揪。
就差那么一丁点儿。
差一点点,他就险些失去了自己的女儿。
他深深吸气压下心口的酸涩,忍着声音的颤抖说:“孩子,你一定很疼吧?”
“都怪父王,是我没保护好你……”
昨日生死攸关之前,今日惊险渡劫之后,面对一天一夜内自己经历的生死横跳,景稚月在此之前心里并无多大的波澜。
因为她熬过来了。
只要她还活着,过往之事就不值得她心生惧怕。
可在捕捉到岭南王话中无法掩饰的后怕时,她却不受控制的眼眶发酸。
怎么可能不疼?
怎么可能不怕?
她掩饰情绪似的往谢空青的胸口侧了侧脸,逼着自己把眼泪压下去,哑声说:“没事儿,都过去了。”
岭南王听到这话却更难受了。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景稚月在这时候不管不顾地闹上一场。
不管她是想发脾气还是要追究凶手,又或者是把罪责都怪到他的身上,任何人都可以。
只要她有不开心,那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可以肆无忌惮。
可景稚月没有。
她的冷静自控到了令人心疼的程度。
可他的女儿凭何要受如此大的委屈?
岭南王深深吸气,低着头说:“孩子你放心,父王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的。”
“这一回不管藏在阴沟里的人到底是谁,不管来人是存的什么念头,父王纵是不惜一切代价,也绝不会放过他。”
敢伤他女儿的人,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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