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公主你就不一样了。”
她刻意放缓了语调,幽幽地说:“与虎谋皮,你真的可以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么?”
谢空青坑人绝不手软,这一点得到过无数印证。
而他现在最想坑的人大约就是眼前的人。
褚庆双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在景稚月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失笑道:“王妃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有被刀尖所向的那一日?”
“那你又怎么知道,刀尖的另一端握刀的人是我?”
景稚月笑眯眯地双手一摊,玩笑似的说:“公主殿下,有些你看到的东西不代表就是你所想到的,同样的话送给你。”
她说完转身就走。
褚庆双坐在原地沉默良久,唇边缓缓溢出了一抹难掩的讥诮。
是啊,眼睛才是最会骗人的……
而在这一场棋里,谢空青才是手段最高明的猎人。
至于输赢,不到图穷匕见的那一步,谁又能提前预知到自己的结局?
褚庆双来得高调,走的时候也高调。
她像是完全不避讳有人知道自己来过,大摇大摆到堪称嚣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景稚月放下笔问:“跟着她一起来的不是还有二皇子么?怎么感觉最近好像都没听到二皇子的动静?”
正在看书的谢空青头也不抬地说:“你说他啊,病了吧。”
“病了?”
“对呀,病了。”
谢空青不紧不慢地说:“大邺来此千里迢迢,水土不服也是常有的事儿吧。”
景稚月眉梢微妙而扬,捏着笔上的穗子玩味地说:“那你觉得他这病还会不会好?”
谢空青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觉得大约是好不了了。”
褚庆双不会让他有机会好起来的。
话说开了他懒得装,走过来拿起景稚月抄的东西看了一眼,抓起她的手就握笔开始标注。
他在舆图上的一个角落画出一个圆圆的圈,微不可闻地说:“他母妃得宠,在大邺素来强势,不久前还从大邺皇帝的手里拿到了这块的兵权,这里紧邻着的就是褚庆双的封地。”
同为皇位竞争对手,一旦对方有病那必然是要趁机索命。
褚庆双不可能对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手软。
所以二皇子此行来时风光无限,可他注定是回不去了。
景稚月满是唏嘘地摇摇头,抓起笔杆子把圈里的位置涂黑,撇嘴说:“有些人的心呐,跟这墨一样。”
黑得没边儿。
谢空青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低笑出声,被不耐烦的推了几下,索性拉着景稚月站了起来。
“正巧你提了,带你去看个新鲜的。”
“新鲜的?”
这话几个意思?
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景稚月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谢空青口中所谓的新鲜的,指的是新鲜的人。
但是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也的确没说错。
挂在架子上的人还活着呢,但是他将会变得非常新鲜的尸体。
景稚月踏入刑房第一步马上就想后退,可一只横出来挡在她腰上的手却拦住了她的退路。
谢空青半搂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我说过,抓到了下手的人会带你来看的。”
“我把人都抓来了,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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