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要,不管你去哪里,都要弄来。”
姜淮月说话一向是温和有礼,甚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时候。
松青被镇住了,立马说道,“我现在就去。”
说完,转身离开。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就拿着蚕丝线回来。
松白见了有些惊讶,“这大晚上的,布庄应该已经关门了,你从哪里弄得?”
松青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咳了一声尴尬的说道,“咱们后面,不是翠华楼吗...”
“你去翠华楼了?”
松白喋喋不休,松青冲她摆手,“行了,别说了,小姐,这是您要的蚕丝线跟绣花针。”
姜淮月接过来,坐在床前将绣花针放在酒中浸泡。
等泡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穿针引线,随后将汪景和的伤口慢慢缝合。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完全不像是个生手。
“小姐,您平时在家练绣花,就是练的这个?”
松白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淮月摇头,“我从不绣花。”
“可您这手艺...”
一旁的松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闭嘴。
松白只好闭上嘴,专心致志的看着姜淮月的动作。
缝完了最后一下,她剪短了蚕丝线,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好在上辈子的手艺还没丢。
只是用这绣花针跟蚕丝线实在是太粗糙了。
就怕用这些东西,汪景和背后的肉怕是恢复不了原状。
“小姐,我们家少爷还发着高烧呢...”
松青咳了一声。
虽然姜淮月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她还是强行支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桌前。
松青赶紧将笔墨纸砚递了上去。
姜淮月立马写了一副方子,“按照这个去抓药,每隔两个时辰,给他喝一碗,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
听了姜淮月的话,松青这才放下了心。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急匆匆的出门。
一晚上,姜淮月不断给汪景和换着头上的帕子,松青来来回回的送药。
最后,汪景和的体温好不容易下去了。
中午,他慢慢睁开眼睛。
守在病床前的松白见他醒过来十分激动。
“世子爷,你总算是醒了,我这就去叫姜小姐。”
说着就要往外跑,却被汪景和喊回来,“别去!”
松白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汪景和。
汪景和还有些虚弱,他躺在床上缓了缓才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松白只好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汪景和听到姜淮月一直在这里收到他退烧才被松青请到隔壁去休息,眼神闪了闪。
“她可有受伤?”
“有,好像是被绑的太紧,手腕上全是一片片的青紫,还有些地方都磨破了,但是她还是站在床前守着您,唉,真是为难她一个大家小姐了。”
松白摇着头感叹着,汪景和却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汪景和才抬头说道,“你回去,去把府中最好的伤药取来,给她送过去。”
松白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世子爷,人家姜小姐就出身医药世家,她们姜家的药,可比咱们的药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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