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容翀闭目养神。
此次出行的队伍里除了他的人、魏镰安排的少量御林军、外公找来的江湖侠士、剩下的便是皇帝手中的暗卫。
这群人危乱之际并不会以他为尊,反倒是会抢先要了他的命。
这群人数量不少,若是一意孤行,他会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求死不能。但若是肯为他所用,他也不会过于刁难。
天启看了看不远处的林子,又扭头看了看遮掩的严实的车帘,又扭头看着众人:
“打起精神,过了落雾山再休整。”
“是。”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慕容翀睁开眼睛,眼中杀气尽显,连车外的天启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秋风骤起,卷起一地落叶漫天飞舞。
一时间数十个黑衣蒙面人从林中窜出,一半的人朝着最中间的马车袭去,另外一半朝着押运粮草的车前跑。
“给我杀了狗官的头,献祭亡去的兄弟。”
这蹩脚的理由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相信吧。
很快马车周围围满了守卫,除了慕容翀的亲信,便是那些江湖侠士。
御林军正与黑衣蒙面人对抗,那些被皇帝插进来的暗探则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天启。”
慕容翀在车内叫了声。
站在车辕上的天启,一个飞身,朝着那群瞎比划的暗探冲去,只一瞬间,两人已倒下。
其中一人见状,朝着天启吼道。
“你在做什么?”
“他是暗探,或许是某国故意派来扰乱我军前进的细作,故意躲在粮草兵中,你刚不会没看到吧!莫非是要袒护他不成?”
这暗探、细作的帽子扣上,即便他想说两句,也不能开口了,否则他也要送命。
天启猛然扭头,眼中杀气涌现,吓得那人退后了两步。天启抬手,站在那人身后不远处正举着刀朝他砍过来的黑衣蒙面人应声倒下。
那暗探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参战,奋力对抗黑衣人。
不得不说那群江湖侠士的武功确实不俗,不过一刻钟已斩杀殆尽,其他几个黑衣人见落了下风,互相对视后又迅速的消失在树林里。
慕容翀从马车中走出来,直直朝着刚才阻拦天启那人身边走去。
“你是何人?”
那人恭敬的弯着腰身朝他行礼:
“回禀殿下,小人向钊。”
“御林军?”
“并非。”
“那你为何在此?说,是细作还是叛军?”
听慕容翀的话语突变,向钊立刻跪在地上:
“殿下,是皇上担心您安危,派小人随行守护您到边关。”
慕容翀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指环,抬眼看了看他。
“是吗?可父皇并未同孤提过此事。”
“殿下,这是皇上亲笔信,说若您心中起疑,便将此信给您过目。”
向钊从怀中掏出写着【吾儿亲启】字样的信件,双手高高捧起,举过头顶。
“是吗?”
慕容翀并没有伸手去接信,片刻,猛然出手抽出天启手中的长剑,一把刺进向钊身边那人的腹中。
向钊不敢挪动半分,手捧着信件地头看着地面树叶上喷溅到的血液。
“向钊,此人未听命于父皇,甚至贼人来袭,还左顾右盼,孤怎会将性命交于此人手中?”
或许慕容翀这话只有向钊知道,说出来只是为了震慑他而已。额角的汗顺着天庭汇聚在眉心,滴落在树叶上的血液里。
思索片刻,随之说道:
“殿下英明。”
慕容翀抽出长剑,在向钊衣服上擦掉血迹,反手将剑插进剑鞘,一阵风吹过,向钊手上的信件随之“飞进”他的手里。
随之马车内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走吧!”
向钊整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常走在死亡边缘,可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和死亡如此接近。
若是刚才没有那样说,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会和他一样?
向钊扭头看着身边早已断气的兄弟,连忙起身跟上前面的马车。
这太子殿下,深藏不露,只愿他今日的选择无错。
翻过落雾山,临近午时,众人原地休整。
元启悄悄上前说了句:
“行至苍山。”
“嗯。”
“主子,可否先行?”
“不动脑子。”
天启连声告罪,甚至跪在马车边低着头。
今日他刚给那群暗探来了个杀鸡儆猴,这几日人心还需再稳稳。
若是再有人行刺,用那群不听话的挡在身前最合适不过。若是他先行一步,消息被传回京城,扣上个玩忽职守的帽子,或许连边关都到不了,直接就地正法了吧!
远处扎堆的那几人见慕容翀对亲信皆是如此,左右看了看,继续拿着干粮啃。
“这莫非原本便如此?如今只是显了本性?”
“闭嘴,岂是尔等之人可论?”
被向钊轻斥了一声,那人连忙低头啃着饼子。
向钊看着不远处的马车,皱了皱眉,心下叹出一口气。
......
边关战事骤起,西晋士兵并没有因为这三日小有成效的演练而变得多强。
反倒是体格和力量上悬殊差距让西晋节节败退。
那马群像是有灵识一般,带着蛮夷兵左右闪躲,将突击兵绕的团团转。只有牧野一人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人群中,一招制敌。
元歌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黄土飞扬的战场,眉头紧皱。
“炒熟的麸糠带了吗?”
“刚送过来,还是热的。”
“骑兵,撒出去,速去速回。”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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