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湾的拆解船厂上空,巨型吊车的钢缆发出 “咯吱” 的呻吟,将战列舰的装甲板吊离水面。锈迹斑斑的钢板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边缘还留着炮弹撞击的凹痕 —— 这是从倭军联合舰队缴获的 “大和” 级战列舰残骸,此刻正被切割成一块块标准钢坯,准备送往鞍山钢铁厂。
刘铮站在观礼台,望着海面上漂浮的拆解平台,军靴底沾满了船厂的油污。
他手里捏着一份清单,上面列着三年前缴获的舰船数据:五十六艘战列舰、十七艘航空母舰、两百余艘驱逐舰和鱼雷艇,密密麻麻的数字像一群待处理的巨兽。
“司令,这批‘长门’级的锅炉还能用。” 海军参谋长指着正在起吊的圆柱形设备,声音被气割枪的嘶鸣淹没,“要不要留着给民用货轮当备件?”
刘铮摇摇头,目光落在远处正在冶炼的高炉:“全部拆解。” 他的手指划过清单上 “过时舰船” 的标注,“民用船只需要的是轻质钢材,这些装甲钢太笨重。回炉重炼,能给新型航母的甲板提供至少三千吨特种钢。”
这是他处理缴获舰船的基本原则:没有代差的暂存,彻底过时的立刻变现。就像处理过时的螺旋桨战机那样,他要让这些钢铁巨兽在退出战场后,依然能为华夏的强军之路输血。
拆解工作持续了整整一年。倭军的 “雪风” 号驱逐舰被拆成了集装箱船的发动机,腐军在东南亚遗弃的 “伊丽莎白女王” 级战列舰炮塔,成了沿海防御工事的岸炮基座。
最让人唏嘘的是那艘缴获自高卢国的 “黎塞留” 号,舰艏的金色鸢尾花徽章被小心翼翼地取下,送进军事博物馆,而船体则被切割成一块块钢板,用于建造长江大桥的桥墩。
“这些钢材够造五艘万吨轮了。” 船厂厂长拿着报表,脸上堆着笑,“现在全国都在搞建设,钢铁厂的订单排到了明年。”
刘铮却盯着清单上另一组数据:七艘腐国从米国购买的 “衣阿华” 级战列舰、五艘 “埃塞克斯” 级航空母舰。这些舰船的炮管还泛着冷光,甲板上的舰载机起降痕迹清晰可见,显然是近几年的新舰。
“这些不能拆。” 他用红笔圈出这些名字,“放进舟山的隐蔽军港,定期保养,保持战斗力。”
参谋长有些不解:“这些舰只的主炮射程比我们的新型驱逐舰差了几十公里,留着有什么用?”
“等。” 刘铮的目光投向太平洋的方向,“等我们的八万吨航母形成战斗力,这些就是最好的‘诱饵’。”
这一等,就是两年。
舟山军港的船坞里,第一艘 “华夏龙” 级航空母舰正缓缓驶出舾装码头。
八万吨的舰体在海面上投下巨大的阴影,甲板上的蒸汽弹射器冒着白汽,三架银灰色的喷气式舰载机正依次滑向起飞位。
赵杰站在舰桥,手里的望远镜锁定着远处的靶船:“报告司令,‘威龙 - 2’舰载机完成首次实弹射击,命中率 100%。”
刘铮的对讲机里传来引擎的轰鸣:“告诉飞行员,保持这个状态。三个月后,我要看到整个航母战斗群的协同演练。”
他转头看向舟山军港的另一侧,那里停靠着那批封存的腐制舰船 —— 两年的精心保养让它们看起来和新舰无异,只是雷达天线被悄悄换成了华夏自产的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