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塔突然震动,暗红色锁链化作巨蛇,张开嘴喷出暗紫色的能量球。萧凡操控命运织网迎上去,银线与锁链碰撞的瞬间,竟传来刺耳的尖叫——那是无数被废弃时间线里的生命,残留的意识在嘶吼。“他们不甘心被遗忘,”他咬紧牙关,“黑袍人的统派理念,其实是在利用这种怨念。”
莱昂突然想起星火圣殿的壁画,初代守护者在封印时砂时,曾用“初心之火”净化过时间怨念。他从储物舱里取出一个青铜小鼎,里面跳动着微弱的金色火焰:“这是圣殿的镇殿之宝,据说由织网先民的‘平衡之心’炼化而成。”
金色火焰接触到暗红色锁链的刹那,巨蛇般的锁链突然剧烈抽搐,表面的暗紫色怨念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尖塔顶端的半块晶体开始震颤,投射出混乱的影像:被机械奴役的联邦公民、在时间冻结中腐烂的星渊遗民、困在维度夹缝里的量子歌者...“这些是怨念的源头,”艾丽娅看着影像里的痛苦面容,“每个被废弃的时间线,都有无数这样的悲剧。”
萧凡的命运织网突然分裂成无数细丝,顺着锁链钻进尖塔。他想将怨念从时砂碎片上剥离,却发现那些暗红色的能量,早已与晶体融为一体。“分不开的,”白袍人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就像统派与平衡派的仇恨,早已刻进了时砂的本源。”
尖塔的能量核心突然爆炸,暗红色锁链全部断裂,化作暗紫色的风暴,将飞船卷向时间坟墓的中心。萧凡在剧烈的旋转中,突然看清风暴深处——那里漂浮着无数张人脸,有黑袍人的狞笑,有守时者的叹息,还有织网先民内战时的绝望。
“平衡不是抹杀任何一方,”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将命运织网的银线抛向风暴,“是让对立的力量共存。”星章从胸口飞出,悬浮在两半时砂碎片之间,“统派想统一宇宙,是怕混乱带来毁灭;平衡派坚持分散,是怕统一导致僵化。他们的初衷,其实都是守护。”
银星章射出两道光柱,分别连接两半时砂碎片。断裂处的星纹开始旋转,逐渐拼合成完整的图案。暗红色的怨念被银线缠绕,竟慢慢化作淡金色的能量,融入时砂核心。“怨念的本质,是未被理解的执念,”白袍人的声音带着释然,“你做到了我们没能做到的事。”
风暴散去后,完整的时砂核心悬浮在灰色地带中央,散发出柔和的白光。环形建筑的残骸化作星尘,与尖塔的碎片一起,被白光包裹,重新凝聚成十二道银环,围绕着时砂核心旋转。“这才是时砂的终极形态——‘平衡之环’,”艾丽娅看着银环上流动的星图,“每个环都对应一个宇宙,它们的时间流速终于同步了。”
萧凡的命运织网与平衡之环相连,无数银线延伸向各个宇宙。他看到守时者在修复星渊文明的时间线,量子歌者在维度夹缝中搭建起桥梁,生化改造者与艾丽娅的族人一起,净化着基因病毒残留的星球...“织网不是控制,”他轻声说,“是让每个选择都有被尊重的权利。”
莱昂的飞船通讯器突然响起,量子歌者的竖琴声与星渊战士的歌谣交织在一起,形成新的宇宙旋律。“星火圣殿发来消息,所有时砂持有者都感应到了平衡之环的诞生,”他笑着调出全息投影,“他们说,该给这个新秩序起个名字了。”
萧凡看向平衡之环,十二道银环上的星图正在缓慢旋转,每个宇宙的画面都在变化,却再也没有毁灭的阴影。“就叫‘织网协议’吧,”他的指尖轻轻触碰银环,“每个文明都是织网人,共同编织属于自己的命运。”
飞船驶离灰色地带时,平衡之环的白光已经照亮了宇宙边缘。萧凡回头望去,白袍人的身影最后一次出现在时砂核心旁,朝他们微微颔首,然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银环的纹路里。
莱昂哼着新编的星际歌谣,在控制台上调出新的坐标:“银河系边缘发现了新的宜居行星,星渊遗民准备在那里重建家园,邀请我们去看看。”艾丽娅的机械臂上,星纹吊坠正与平衡之环的光芒共鸣,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凡靠在舷窗边,看着命运织网的银线在宇宙间蔓延。他想起黑袍人最后的释然,想起守时者消散前的微笑,想起所有在时间长河中挣扎过的生命。或许宇宙的终极答案,从来不是统一或平衡,而是每个选择都能在织网上,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根丝线。
在平衡之环的中央,完整的时砂核心突然投射出最后一幅影像:织网先民的两个派系,在时砂锻造厂前握手言和。影像消散后,核心化作无数光粒,飞向各个宇宙——那是新的时砂种子,等待着被新的织网人发现。
灰色地带的灰色正在褪去,第一颗恒星的光芒刺破虚空,在刚刚诞生的星图上,刻下了“织网协议”的第一个星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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