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月低头逗弄泉儿:“你看,小马给皇帝伯伯表演呢。”
泉儿吐出发簪,咧开没牙的嘴笑:“伯伯……拍拍手!”
萧景宏差点气晕过去,指着萧景容的鼻子直抖:“九弟!你这儿子才九个月就会捅马蜂窝?朕的战马是要上战场的,不是要去教坊司当舞马!”
萧景容上前一步,将妻儿护在身后,对着皇帝拱手道:“皇兄息怒,犬子年幼无知,是臣管教不力。”他目光扫过仍在蹦跶的御马,忽然想起三日前的事——霜儿训练的灵泉鹅“嘎嘎”蹲在御案上,用嘴在战报画圈,竟帮夏紫月找到了敌国粮仓。那时他便察觉灵泉水对动物的影响非同寻常,却没想过会在战马上催生出“艺术天赋”。
夏紫月福了一礼,故意逗趣道:“陛下,泉儿也是看战马劳累,才想让它们解解乏。不过臣妾瞧着,这马舞跳得倒比教坊司的乐师还齐整,若改日设宴款待敌使,让它们跳上一曲,说不定能叫敌国见识咱们大楚‘马到功成’的气派?”
“马到功成?”萧景宏被这新词噎了下,看着“踏雪”甩尾时划出的漂亮弧线,怒气竟消了几分,哼道:“还‘马不停蹄’呢!罢了,看在这奶娃不懂事的份上,这次不追究了。但若再有下次……”他指着泉儿肉嘟嘟的小脸,“朕就罚他去御马监当三个月饲马官,天天给马梳毛!”
泉儿听不懂恐吓,只觉得皇帝伯伯手指晃动好玩,伸手就去抓,嘴里还“啊啊”地叫着。萧景容趁机抱过儿子,低声道:“臣代犬子谢过陛下。”
皇帝走后,马厩前只剩下三人一娃。夏紫月看着萧景容僵硬的侧脸,忍不住轻笑:“九王爷,你说陛下会不会后悔,当年怎么没把你这‘坑哥专业户’的儿子掐在襁褓里?”
萧景容捏了捏泉儿软乎乎的脸颊,无奈道:“你呀,比你姐姐还能惹事。再敢偷用灵泉水,为父就把你的小拨浪鼓全换成空瓶子。”
泉儿“嗷”了一声,往父亲怀里钻,小脑袋蹭着他的衣襟直拱。夏紫月见状挑眉:“好了,别吓他。你瞧这马舞,倒让我想起去年上元节,某位王爷被灌醉后在宫墙上跳的‘醉八仙’。”
萧景容脸色一黑:“那是意外。”
“哦?”夏紫月拖长语调,“可我记得,当时你还念叨‘左旋右转不知疲’呢。”
远处马厩里,三匹御马终于跳累了,甩着汗津津的鬃毛低头吃草。只是那偶尔无意识跺动的后蹄,仍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哒哒”声。
夏紫月接过泉儿,替他擦掉脸上的草屑。萧景容提着兔子灯走在身侧,灯光将三人一娃的影子拉得老长。身后传来御马咀嚼草料的声响,间或夹杂一两声轻浅的蹄踏。
“你说,”夏紫月忽然低声笑问,“等泉儿满周岁,要不要让霜儿教它们跳《霓裳羽衣舞》?”
萧景容脚下一个趔趄,低头看着怀里正对着月亮“啊啊”乱叫的儿子,又望了眼墨色夜空,只觉得这大楚王朝的未来,怕是真要被这对奶娃和他们的动物军团,搅和成一场光怪陆离的闹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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