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廿八,辰时三刻。皇宫太和殿的鎏金匾额下,三十六盏羊角宫灯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萧霜的满月宴正热闹举行,太后抱着粉雕玉琢的女婴爱不释手,金护甲轻轻刮着她肉乎乎的小脸:"咱们霜儿今日就该开口说话,像哀家当年..."
"呱呱!"梁上的金纹青蛙突然开口,"老祖宗,小公主说饿了!"
殿内群臣一愣,随即爆发出哄笑。萧景容轻咳两声,指着青蛙道:"此乃祥瑞衙门新训练的'蛙语翻译官',专供小公主差遣。"夏紫月看着女儿乌溜溜的眼睛,想起昨夜霜儿指挥青蛙给泉儿"讲睡前故事"的场景,不禁轻笑。
巳时初刻,当太后将象征祥瑞的灵泉金锁挂在霜儿脖子上时,女婴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直直望向殿梁角落,奶声奶气开口:"青蛙说,皇叔藏了二十坛美酒在御花园假山下!"
殿内瞬间寂静。皇帝举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琥珀色的酒液倒映着他震惊的脸。皇叔萧景桓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酒葫芦——那是他私藏的西域葡萄酒,连皇后都不知道藏酒地点。
"小、小侄女误会了..."他干笑两声,却见三只青蛙蹦上酒桌,分别举着"真的二十坛加蜂蜜"的荷叶牌子。太后看着牌子上的蛙语批注,笑得直拍大腿:"哀家就说景桓这小子偷喝!去年冬至他还骗哀家说戒了!"
"皇叔,"皇帝放下酒杯,故意板着脸,"御花园的假山是太祖爷亲手堆砌的,你竟敢在下面藏酒?"他忽然轻笑,"不过看在霜儿的面子上——即日起,你的酒窖对蛙类永久关闭!"
"陛下!"萧景桓欲哭无泪,看着青蛙们"呱呱"欢呼着跳起"胜利舞",其中一只竟用前爪比出"耶"的手势,"这些青蛙分明是故意针对臣!"
"呱呱!"金纹青蛙跳上萧霜肩头,"小公主还说,皇叔去年把御膳房的桂花蜜全泡了酒!"
满朝文武哄笑出声。夏紫月强忍住笑,看着女儿攥着青蛙爪子的小手,忽然想起稳婆说的"灵泉赋予动物说话能力"。霜儿的天赋果然如秘典所言,是"万灵共鸣"的祥瑞之兆。
"景桓啊,"太后用帕子擦着笑出的眼泪,"你就别抵赖了——哀家早让青蛙盯着你!"她指了指萧霜,"看看咱们霜儿,刚满月就知道帮祖母整治酒鬼皇叔,将来必是个治世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