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太极殿的铜炉焚着龙涎香,敌国使者乌雅尔身着黑色兽纹长袍,腰间悬着刻有黑水旗纹的弯刀,在殿外故意拖延片刻,方才昂首踏入。他手中捧着鎏金酒壶,壶身刻着毒龙潭的狰狞纹样,壶嘴溢出的液体泛着幽蓝光泽,在金砖上腐蚀出细微的白烟。
"久闻大盛有灵泉护体,"乌雅尔单膝跪地,目光扫过夏紫月隆起的腹部,"小臣特地带了毒龙潭的黑水酒,想请九王妃展示灵泉神威——若能净化此酒,我北戎愿俯首称臣。"
殿内群臣哗然。户部尚书捏着胡须后退半步,御史大夫握紧弹劾折的手微微发抖。夏紫月轻抚双鱼玉佩,腹中的霜儿"呱呱"轻叫,像是在提醒她敌人的阴谋。她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灵泉瓶——瓶身刻着十二灵泉动物,正是太后在宝宝宴上所赐。
"净化自然可以,"她晃了晃瓶子,金色灵泉水在阳光下流转,"不过在这之前,本宫想请使者尝尝我们大盛的'笑泉酒'——此酒用灵泉水与桂花蜜酿成,喝了能让人敞开心扉。"
乌雅尔脸色微变,却见皇帝已挥挥手,宫娥捧着琉璃盏上前。萧景容站在御阶下,寒铁斩的剑柄在掌心磨出红痕,目光紧盯着使者颤抖的指尖。当笑泉酒灌下的瞬间,乌雅尔忽然咧嘴大笑,笑容越来越夸张,竟在殿内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黑水旗主最怕青蛙!"他边笑边转圈,腰间弯刀"当啷"落地,"他十二岁被灵泉蛙咬掉耳垂,现在听见蛙鸣就尿裤子!哈哈!我们的黑水阵全靠毒龙潭的瘴气,你们的灵泉根本没用......"
满朝文武爆发出哄笑。皇帝笑得直拍龙椅,太后用帕子捂着嘴,肩膀抖个不停。夏紫月趁机示意,金纹青蛙领着三百只灵泉蛙从房梁跃下,排成整齐的方阵,每只蛙的背上都背着小旗子,上面写着"蛙语攻击队"。
"呱呱!敌国主君是胆小鬼!"
"呱呱!黑水旗是破抹布!"
蛙群整齐地蹦跳着,声音震天响。乌雅尔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比毒龙潭的水还惨白。他想起国师的警告:"灵泉蛙是黑水旗的天敌",此刻看着蛙群逼近,竟瘫坐在地,裤腿渐渐湿润——正是被蛙鸣吓得失禁。
"饶命!"他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咚咚"声,"我们再也不敢挑衅了!求王妃让蛙群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