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初刻,暖阁里飘着灵泉鸡汤的鲜香。夏紫月捧着青瓷碗,刚喝到第三口,忽然感觉丹田处一阵温热,紧接着下腹传来熟悉的"哗啦"水声——那是泉儿在踢动羊水的独特节奏。
"景容!"她手忙脚乱放下碗,看着裙摆下渗出的水迹迅速蔓延,"快拿澡盆!你儿子把羊水踢漏了!"
萧景容从书案前抬头,墨笔"啪嗒"掉进砚台,在奏疏上晕开团墨渍。他冲进寝室时,正见夏紫月扶着罗汉床边缘,脚下的青砖已被灵泉水淹没三寸,水面上还漂着几片方才掉落的鸡汤菜叶。
"青蛙呢?"他弯腰抱起妻子,锦缎靴底在水中打滑,"不是说胎儿躁动时,青蛙能通过蛙语安抚?"
"呱呱!"青蛙从房梁上蹦下,舌头卷着片荷叶当船桨,"小少爷说娘亲的肚子像闷罐,他要'游泳健身'!"它划到夏紫月腹前,鼓着腮帮子发出一连串急促蛙语,左腹的霜儿立刻传来"咯咯"的回应,像是在训斥弟弟。
"健身?"夏紫月哭笑不得,感觉泉水顺着腿弯往下淌,"再健身,娘就要变成'人形喷泉'了!"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灵泉空间时,泉心岛的灵泉池正掀起三尺高的水花。透过水面,只见泉儿化作的半透明小龙正在池中央仰泳,尾巴拍打出的水花溅上池边的芙蓉花,而霜儿的意识化作点点金光,聚成小女孩的轮廓,正用"光点手指"戳小龙的脑袋。
"弟弟不许踢娘亲的胃!"金光凝成的小辫子随动作晃动,"再踢,青蛙老师就扣你的莲子配额!"
"哗啦!"小龙摆尾抗议,竟在池心形成小型龙卷风,卷着荷叶、莲蓬漫天飞舞。夏紫月叉腰站在池边,看着自己倒映在水中的狼狈模样,忽然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正是上次整治顾沉渊用的笑泉喷雾。
"好啊,你们俩在肚子里搞'姐弟互坑'?"她拔掉瓶塞,金色雾气刚弥漫开来,小龙立刻蜷缩成水球,咕噜噜滚到霜儿的金光旁,乖乖并排浮在水面。
萧景容看着这幕,无奈摇头:"夫人,咱们这是养了两个小祖宗,还是两个活宝?"他蹲下身,指尖轻点水球,泉儿立刻在水面映出"爹救我"的水纹,霜儿的金光则变成"爹偏心"的光点文字。
"偏心?"夏紫月轻笑,将笑泉喷雾换成灵泉蜜,"明明是你们俩最会折腾——昨日刚让青蛙截密信,今日就把羊水当泳池。"
青蛙蹦到她肩头,爪子指着池底:"呱呱!老奴发现小少爷的控水术有新突破——他能让灵泉水凝成锁链了!"果然,池底隐约可见几条水链,正缠着块巨大的鹅卵石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