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灵泉空间的竹林传来"呱呱"的讲课声。夏紫月靠在泉心岛的老槐树下,看着青蛙举着半片荷叶站在石桌上,荷叶边缘用灵泉水写着"防狼话术100句",不禁扶额轻笑。
"小宝宝们注意!"青蛙用前爪敲了敲石桌,惊起一群衔着露珠的灵泉蚂蚁,"遇到心怀不轨的坏人,要这样骂——"它突然鼓起腮帮子,声音陡然提高三个八度,"呱呱!你的胡子像北疆的骆驼刺,脑子比侯府的茅厕还臭!"
左腹立刻传来"呱呱"的回应,像是霜儿在认真跟读。右腹的泉儿则"哗啦"踢动羊水,将池边的鹅卵石冲成"鼓掌"的形状。夏紫月无奈叹气:"青蛙老师,能不能教点文雅的?比如'呱呱!请多指教'或者'谢谢爹娘养育'?"
"娘娘这就不懂了!"青蛙蹦到她肩头,爪子指着远处的灵泉鹿群,"当年老奴的爷爷在玉泉池,就是靠骂退三只饿狼才保住太祖的预言图!听着——"它突然转头对着夏紫月的肚子,"呱呱!你的眉毛像两条死蚯蚓,眼睛比井底之蛙还小!"
这次连右腹的泉儿都传来"咕噜咕噜"的笑声,像是在打拍子。夏紫月想起昨日太医院院正说胎儿"能与灵物共鸣",此刻总算见识到了——霜儿竟在腹中模仿青蛙的语调,发出断断续续的"呱呱"声,而泉儿则用灵泉水在羊膜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好笑"二字。
"罢了罢了。"她笑着摇头,从袖中取出块灵泉蜜糕掰碎,"只要别教他们骂外公就行——你瞧,我爹今早刚送了对雪豹幼崽当胎教礼物。"
话音未落,空间门突然打开。萧景容身着便服跨入,腰间寒铁斩换成了木制玩具刀,显然刚从演武场过来。他手里捧着被水泡皱的《贞观政要》,书页间夹着片枯黄的荷叶——正是青蛙昨日用来当黑板的那半片。
"夫人,"他无奈地晃了晃书,砚台里的墨水上又浮现出"王八"图案,这次还多了顶用灵泉水画的官帽,"咱们的霜儿是不是把青蛙的'恶作剧课'听进去了?这已经是本月第七次在我砚台里画乌龟了。"
夏紫月看着砚台里摇头晃脑的"王八",想起三个月前萧景容装病弱骗她当街扑倒的事,不禁轻笑:"随她爹呀——当年某人装成病恹恹的王爷,骗得我在朱雀大街上演'美人救英雄',不也是恶作剧?"
"那是情势所迫。"萧景容凑近她,鼻尖蹭过她发间的灵泉香粉,"若不那样,怎能让你注意到我?"他忽然握住她放在腹部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不过现在看来,咱们的霜儿比为夫更有手段——才七个月大,就能指挥青蛙在我奏疏上盖'呱呱已阅'的蛙印。"
左腹的霜儿像是听懂了,"呱呱"笑得更欢,连带右腹的泉儿也兴奋起来,羊水突然泛起涟漪,在地面映出萧景容被青蛙捉弄的画面:他正襟危坐在朝堂上,官帽里却突然蹦出三只青蛙,吓得尚书大人打翻茶盏。
"得,"夏紫月摸着肚皮叹气,"照这势头,等他们出生,祥瑞衙门怕是要多两个'编外小官'。"
"两个?"萧景容挑眉,指尖轻点她腹部,"依臣看,是三个——"他指了指正在往砚台里跳的青蛙,"这老货说不定会主动请缨当他们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