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玲珑掰开俘虏的手指,只见每只指甲缝里都藏着些黑色粉末。她下意识要去触碰,却被凌霄子一把握住手腕。
“找死啊!”
老头儿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是百足门的‘黑寡妇’,但凡沾上皮肉就会溃烂。”说着他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琉璃瓶,倒出几滴透明液体在粉末上。液体接触粉末的瞬间,竟发出“嗤嗤”的声响,腾起一缕青烟。
欧阳少恭凑过来嗅了嗅,突然打了个喷嚏:“咦?这味道…竟似五梗花与桑麻藤混合?”
凌霄子眯起眼睛:“你小子倒是有些长进。不过还差了一味…”他用镊子蘸取少许黑粉在案桌上细细抹开,“加了‘蓝蛛草’!难怪毒性如此霸道。”
夜玲珑用银针挑开另一名俘虏的衣领。青灰色皮肤下蛛网状血管突突跳动,她突然按住俘虏抽搐的手臂:“师父!这症状不像蓝蛛草!”
凌霄子灌了口酒,枯瘦的手指蘸取伤口渗出的黑血,在烛火上轻轻一烤。刺鼻的腐臭中,竟泛起诡异的紫烟。
“幽冥殿的‘阎罗笑’!”老头儿酒葫芦“砰”地砸在案上,“厉天行那孽障,竟把百毒门和幽冥殿的毒融在一起了!”
云清墨闻言立刻取出金针,在俘虏天灵盖连刺七穴。
原本僵直的俘虏突然睁眼,嘶吼着挣断绳索,却被欧阳少恭迎面撒了把粉末。在麻沸散PLUS”的香气中,俘虏轰然倒地。
暮色四合时,南疆象兵开始发起冲锋。数十头披甲战象踏得地动山摇,象牙上绑的弯刀映着落日余晖。
杨依泽却不动如山,直到象群进入射程才挥动令旗。城头上顿时飞出数百个陶罐,在象群头顶炸开猩红粉末。辣椒混合着薄荷的刺激气味让战象纷纷打喷嚏。
“放绊索!”
浸过药汁的粗绳突然从地面弹起,领头的战象被绊得踉跄,长鼻瞬间扫倒一大片藤盾兵。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杨依泽第二道将令已至:“火箭准备——放!”
特制的磷火箭划破暮色,精准命中象鞍后的毒囊。幽蓝火焰腾空而起,将南疆最精锐的象兵阵化作一片火海。冉洪波在自己中军帐前将一只酒杯摔碎,却见溃散的象群突然调头,朝着自家军阵冲来!
“快放箭!给老子射杀这些畜生!”冉洪波的怒吼淹没在惨叫声中。
夜色如墨,将镇南关城楼裹得严严实实。
杨依泽身披玄色披风立在城头,夏日的夜风将他披风的衣袂微微掀起。
他指尖摩挲着城墙青砖上南疆投石车留下的的裂痕,黑水河在夜色中无声流淌,对面一片漆黑,唯有零星火把如鬼火般明灭,偶尔传来象兵低沉的嘶鸣。
“殿下!”玄五脚步匆匆地登上城楼,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刚截获的密信,段洛川今夜要火烧粮仓!”
杨依泽就着城墙的火把展开密信,眸光在纸面扫过的瞬间骤然冷冽。“传令玄字营,将西仓粮草全部换成湿柴,再取两桶欧阳少恭的‘仙医神水’掺进火油里。”
他抬手按住腰间佩剑,目光冷冽:“本王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引火烧身。”
镇南军中军大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