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数十支精干的小分队如同涓涓细流,从服务区这个源头流出,向着东部广袤的乡村扩散而去,他们将带去末世里最珍贵的希望。
而在服务区的另一侧,靠近清水河大桥的位置,气氛则完全不同。王龙的第三军,连同那七十三辆主战坦克,已经集结完毕。
王龙站在一辆99A式主战坦克的炮塔上,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狂热。他扯着嗓子,对着下方黑压压的士兵们咆哮道:
“弟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总指挥把咱们全军最硬的家伙,这七十多辆铁王八,都交给了咱们第三军!这是信任!也是命令!”
“现在,咱们就要开过这条河,到对岸去!对岸是什么?是几千万头丧尸!是那头狗日的S4敏丧尸的老巢边上!”
“怕不怕?!”王龙吼道。
“不怕!”成千上万名士兵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好!老子要的就是这个劲儿!”王龙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咱们的任务,不是去跟它们拼命!咱们是尖刀!是锥子!当时机一到,咱们就要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插进那堆臭肉里,给贵州军区的兄弟们,捅出一条活路来!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全体上车!目标,清水河西岸!出发!”
随着王龙一声令下,七十三辆主战坦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履带转动,卷起漫天尘土。钢铁巨兽们排成一列纵队,雄赳赳气昂昂地驶上了横跨清水河的大桥。
阳光照射在它们厚重的装甲上,反射出冰冷而致命的光芒。它们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陆战武器,是钟奎计划中最锋利、最关键的一把矛。
钟奎站在服务区的山坡上,用望远镜静静地看着这支钢铁洪流渡河。他的身后,是正在紧张构建的指挥部和正在向外扩散的搜救部队。他的眼前,是即将踏入鬼门关的突击先锋。
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一步踏错,满盘皆输。但他清秀的脸上,却只有一种运筹帷幄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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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线,贵阳。
当天下午三点,由第二军军长陈向前率领的南下集团,在经历了更为崎岖的山路后,终于抵达了贵州省的省会——贵阳。
如果说遵义的死寂像一座陵墓,那贵阳的死寂,便如同一座被神遗弃的庞大都市。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灰败的光,宽阔的八车道马路上,车辆堆积如山,形成了一道道望不到头的钢铁坟场。
陈向前那张素来如钢铁般冷硬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用望远镜观察了三分钟,便下达了简短而清晰的命令。
“一师,控制城南入口,建立前进基地。”
“二师,清空通往贵钢集团的主干道。”
“三师,目标,贵阳第一化工厂。”
没有动员,没有废话。第二军的士兵们,在陈向前的指挥下,行动起来就像一群沉默的影子。他们的动作精准、高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机械感。
负责开路的工兵部队,面对比遵义严重数倍的交通堵塞,没有丝毫犹豫。几辆巨大的工程起重机和挖掘机挥舞着铁臂,直接将挡路的小轿车像玩具一样抓起,扔到路边,硬生生在钢铁丛林中清理出一条通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陈向前亲自带领一支精锐,直扑此行的核心目标之一——贵钢集团。
当他们抵达这座占地数千亩的巨大工厂时,所有人都被其规模所震撼。高耸的炼钢高炉如同沉默的巨人,巨大的厂房连绵不绝。这里,同样是空无一人。
陈向前走在空旷的厂区里,脚下的水泥地因为无人打扫而积了薄薄一层灰。他推开一间调度室的门,里面的桌上还放着一杯早已干涸的茶水,墙上挂着“安全生产,责任重于泰山”的标语,显得无比讽刺。
他的目光在室内扫过,最后落在办公桌的一个相框上。相框里,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抱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笑得无比灿烂。
陈向前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那张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技术人员下令:“开始作业。”
随即,他拿起对讲机,向钟奎汇报:“总指挥,南路军已抵达贵阳,开始执行任务。”
对讲机里传来钟奎清晰的声音:“注意安全,陈军长。你们的任务最重,不要急于求成。”
“明白。”陈向前回答。
挂断通讯,他看向窗外。在他的命令下,第二军的士兵和随行的工人们已经如同潮水般涌入了这座钢铁巨兽的体内。他们将在这里,为这个濒临毁灭的世界,拆解出重建文明的基石。
三路大军,两座空城,四个战场。一场围绕着生存与未来的豪赌,在S4敏丧尸布下的天罗地网之外,以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悄然展开。
而此刻,那头自以为胜券在握的S4敏丧尸,还正蹲在某处阴暗的山巅,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包围圈中,那些已经注定要成为它腹中餐的猎物。它并不知道,三把锋利的尖刀,已经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悄悄抵近了它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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