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快讲讲,您那一脚是如何踏服苍狼王的?”一名年轻修士激动地喊道。
“对对对!还有血屠那魔头,大师您讲讲上官公子是怎么废了他的”另一人连忙附和。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大师,这究竟是何等玄妙的佛缘啊?”更有好事者抓住戒色之前的话头不放。
起哄声、哄笑声、惊叹的掌声此起彼伏,将婚宴的氛围推至顶点。戒色和尚俨然成了全场最闪耀的焦点,他立于场中,口若悬河,硬生生将这危机四伏的婚礼,变成了他个人风采卓绝的舞台。
高台之上,皇甫天擎与皇甫雄并肩而立。望着下方重新沸腾起来的喜庆场面,看着上官玉那渊渟岳峙的挺拔身姿,以及戒色和尚那活跃气氛、掌控全局的身影,这对父子相视一眼,脸上竟同时绽放出毫无杂质、纯粹得如同稚子般的开怀笑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恭喜父亲!得此天骄孙婿!我皇甫家万载兴盛之基,今日铸成矣!”皇甫雄难掩激动,对着父亲深深一揖,声音都有些发颤。
“哈哈哈!同喜同喜!雄儿,诗瑜终身有托,得此良配,为父心中这块悬了千年的巨石,今日终是安稳落地了!”皇甫天擎抚须长笑,银须飘动,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欣慰与畅快。两个加起来寿元近五千载的老怪物,此刻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寻回了失落的珍宝。
然而,皇甫家婚宴上的惊天变故,其冲击波远不止于此。消息如同毁灭性的飓风,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席卷了整个小灵界!
未等夜幕彻底降临,无数传讯玉符的灵光便划破长空,迅捷的飞行灵兽承载着惊天的讯息飞向四面八方,更有修士口耳相传,将这爆炸性的消息带到了小灵界的每一个角落!
整个小灵界,彻底为之沸腾!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数修士议论纷纷,神色间充满了震撼:
“听说了吗?流云赵家、赤霄门、玄阴宗、寒冰宫、天狼殿等九大势力联手发难,欲在皇甫家婚礼上生事,结果踢到了万载玄铁板!”
“何止玄铁板!那是踢到了太古神金!上官公子仅凭两滴酒液,便震退两大巨头!那睥睨天下的宣战之语,当真霸绝寰宇!”
“流云赵家竟是幕后主使!赵元昊那老狐狸,藏得可够深的!”
“血影教主血屠才叫凄惨!堂堂大乘中期巨擘,竟被悄无声息地废了!识海崩碎,五脏移位,修为尽毁!此等手段,闻所未闻!”
“还有那位戒色大师!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妙极!妙极!不过实力也是真恐怖!踩那苍狼王如踩土狗!”
“人若犯我,诛其魂,灭其门,断其传承!……嘶!此言一出,天地色变!此等霸气,万古罕见!”
“三日后,流云城!一场泼天风暴将至!”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唾弃九大宗门家族的卑劣行径,视其为咎由自取。同时,对上官玉展现出的无上威能及那霸绝天地的姿态,充满了无边的敬畏与赞叹;对戒色和尚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与令人捧腹的佛性,更是津津乐道。整个小灵界的目光,都死死锁定了三日后的流云城,屏息以待那场必将惊天动地的风暴!
而与流云赵家、赤霄门、玄阴宗、寒冰宫、天狼殿及其余四家关系密切的宗门、家族、商会,此刻更是如坠冰窟,惶惶不可终日!
“快!立刻!马上!切断与赵家及其盟友的所有交易往来!一丝一毫都不能沾!”
“备礼!备最厚的礼!把秘库里的压箱底至宝都取出来!星夜兼程,送往天澜城皇甫家!”
“对!要旗帜鲜明地表态!我们与那几家绝无半分瓜葛!坚决拥护皇甫世家!”
“快!起草效忠书!言辞要极尽谦卑!向上官公子效忠!向皇甫世家效忠!务必抢在他人之前送达!”
一时间,无数道遁光如同惊惶的流星,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向天澜城!各大势力之主亲自出马,怀揣着价值倾城的重礼和措辞谦卑到尘埃里的效忠文书,唯恐慢了一步,便会被上官玉视为那九家的同党,遭受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西域,法华寺,大雄宝殿。
方丈慧德禅师与六大长老,正通过一面巨大的水镜术,观看着皇甫家婚礼的实况。这本是小灵界顶级势力间心照不宣的观礼方式。当水镜中清晰地映出戒色和尚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脚随意地踏在苍狼王背上,当众拍着胸脯宣称与上官玉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