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阎家的晚餐结束后,整个院子都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杨瑞华近来时常遭受贾张氏的冷言冷语,这让她心生畏惧,以至于都不敢轻易前往中院,生怕再次遭遇对方的责难。
于是,她这几日一直待在家里,要么像只猫儿一样蜷缩在炕头,要么就坐在自家门口,默默地发呆。
此刻,杨瑞华正端坐在炕上,背靠着窗台,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一针一线地缝补着衣物。
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这针线活儿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寄托。
与此同时,阎解放则静静地躺在里屋的炕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屋顶,似乎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脑海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或许是对未来的迷茫,亦或是对生活的不满,无人知晓。
阎解旷和阎解娣则趴在桌子前,两人的耳朵都像兔子一样竖得高高的,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微弱声音。
那声音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充满了无尽的新奇和乐趣。
而阎埠贵则坐在八仙桌的一侧,两条胳膊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无力地伏在桌面上。
他的头微微低垂着,耳朵紧贴着收音机的喇叭,生怕错过评书里的任何一个字。
听到外面传来的一阵响动,杨瑞华像触电一般,迅速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动作,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扭过头去,目光直直地投向窗外。
定睛一看,原来是刘光天正推着一辆自行车缓缓走来。
杨瑞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皱起,仿佛那刘光天是个令他极其厌恶的人一般,他甚至连一秒都不愿多停留,便迅速扭过头去,仿佛那窗外的情景会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而这一切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杨瑞华自己那张多嘴的嘴。
如果不是她之前口不择言地说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的坏话,她又怎么会像今天这样,心里像被猫抓似的难受呢?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阎埠贵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他那对耳朵就像雷达一样,瞬间变得异常灵敏,“嗖”地一下竖了起来。
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阎埠贵毫不犹豫地关掉了收音机,然后“噌”地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
当他看清来人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时,阎埠贵的眉头也同样微微一皱,但与杨瑞华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并没有立刻移开,而是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一样,紧紧地盯着刘光天推着的那辆自行车。
尤其是当他的视线扫过自行车后座上那个饭盒时,阎埠贵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他那副眼镜片下的一双小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在饭盒上快速地扫视了一圈。
很快,阎埠贵的目光便如同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地锁定在了那个饭盒上。
凭借着他多年的人生阅历和经验,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饭盒里肯定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想到这里,阎埠贵的眼底精光一闪,推了推眼镜腿脸上立马露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迎了出去。
“光天,光福回来啦!光福你这咋样了?”
“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