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接上张阿姨顶着仙裤“亡命天涯”、徐家祖孙三代呆若木鸡的震撼现场,看这烂摊子如何收场,以及系统休眠后阿涛的“恐惧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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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死寂得可怕,只剩下啊富鼻子“滋滋”冒血的微弱声响,像漏气的破风箱。血腥味、香灰味、烂菜叶的土腥味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
院门口,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被张阿姨“毛线精索命”的凄厉嚎叫和眼前这血腥狼藉的景象吓得够呛。李老头缩着脖子,声音发颤:“木西四啊…徐家真招了邪祟?仙裤都成精跑路了?” 王老板心有余悸地摸着头发上还没完全干的可乐渍:“我就说那小魔王邪性!连神仙裤子都受不了他了!搞七念三啊!”
阿涛被这些议论刺得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他爹(啊爸)那鼻血喷泉似的往外滋,再不处理真要出人命了!
“爹(啊爸)!仰头!捏紧鼻梁!别动!” 阿涛吼着,几乎是扑上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掰开啊富死死捂着鼻子的手。那伤口被仙裤线头撕裂得有点狰狞,血糊糊一片。阿涛顾不上恶心,抓起一把刚从里屋翻出来的、陈年的、有点发黄的**医用脱脂棉**,团成一大坨,狠狠塞进了啊富的鼻孔!
“嗷——!!!” 啊富痛得浑身一抽,眼泪狂飙,但飙血的势头总算被那团饱经沧桑的棉花勉强堵住了,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身体的剧烈颤抖。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喷血三秒”给滋出去了。
“奶奶!你的头!” 阿涛又转向奶奶(阿姆)。老太太还保持着石化状态,捂着额头的手已经被血浸透,血顺着胳膊肘往下滴。阿涛拿过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想帮她擦掉糊住眼睛的血痂。
毛巾刚碰到伤口,奶奶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烫到一样,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阿涛,那眼神里的恐惧和绝望几乎凝成实质:“瘟神…扫把星…仙裤…仙裤都被你气跑了…还顶走了…我们家…完了…彻底完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要死啊…哈色宁了…你滚…滚出去!别碰我!”
阿涛的手僵在半空,毛巾上的血水滴滴答答。奶奶那看“灭门灾星”的眼神,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心里。之前那些“借刀杀人”的爽快、“不当人”的疯癫,被这真实的、带着血腥味的恐惧彻底浇灭,只剩下刺骨的冰凉和后怕。
【系统…深度…休眠…恢复…中…能量…稳定…zzz…】 脑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系统微弱的“鼾声”,这唯一能证明之前疯狂不是幻觉的证据,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奶奶…我…” 阿涛想辩解,喉咙却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都是系统逼的?说那些恶念不是他本意?谁信?连他自己看着这满地狼藉都觉得荒谬绝伦!
啊富稍微缓过点气,鼻子里塞着巨大的棉花团,说话瓮声瓮气,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绝望:“滚…听你奶奶的…滚回你房间去…别…别让我们看见你…”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阿涛都是折磨,“仙裤…我的仙裤啊…被张彩凤顶走了…这…这算什么事啊…欧七欧八…弄不灵清啊…”
阿涛看着爹妈(爷爷奶奶)一个血流满面心如死灰,一个鼻子塞棉生无可恋,再听着门外邻居们压低的、充满恐惧和幸灾乐祸的议论声,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孤独和恐慌攫住了他。他像个真正的幽灵,默默地、一步一步地退回了自己那间同样一片狼藉(之前被老鼠尾巴扫落茶叶的地方还湿漉漉的)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阿涛抱着膝盖,第一次感到浑身发冷。窗外,张阿姨那“毛线精索命”的哭嚎似乎还在巷子里隐隐回荡。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那地狱般的景象:
* 仙裤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