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个倒灶鸡!” 阿涛嫌弃地挥挥手,想把它轰开,“刨刨刨!再刨晚上让奶奶炖了你!”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只专心刨坑的芦花鸡突然浑身一僵,脖子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近乎九十度的角度猛地扭向阿涛!小小的鸡眼瞪得溜圆,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住他!阿涛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凝视”看得后颈窝一凉,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紧接着,一个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带着强烈电磁干扰杂音、并且**音调尖细扭曲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叫**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直接在他脑海里炸开:
【滋…滋啦…宿…宿主…徐…涛…绑定…强…强制…重…启…检测…到…新…载体…适配…度…0.0001%…能量…严重…不足…滋啦…】
【紧急…启…启动…B…B计划…‘万物…皆可…矫正’…模…模式…】
【滴!扫描…当前…载体…物种:家鸡…状态:怠惰…肥胖…不思…下蛋…恶念…等级:低级…但…影响…家庭…和谐…与…蛋类…供应…!】
【新手…任务…发布…!目标…载体…芦花鸡…代号…‘铁…铁蛋’…请…宿主…协助…本系统…在…24小时内…矫正…‘铁蛋’…使其…觉醒…下蛋…意志…成为…一只…对社会…对家庭…有贡献…的…模范…母鸡!任务…失败…惩罚…载体…原地…爆炸…滋啦…(附带…小范围…鸡毛…清理…功能…)】
阿涛:“!!!”
他手里的药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眼珠子瞪得比那只鸡还圆!他死死盯着那只依旧保持着诡异扭脖姿势、眼珠一眨不眨的芦花鸡,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疯了!彻底疯了!这破系统不仅没卸载干净,还他娘的绑定了一只不下蛋的肥母鸡?!还要让它“觉醒下蛋意志”?任务失败鸡还会爆炸?!老子要跟一只鸡搞“孝道矫正”?!**
“阿涛!鸡赶出来没?面要下锅了!” **奶奶**在厨房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这一嗓子如同惊雷,把阿涛从石化状态炸醒。他看着眼前这只被命名为“铁蛋”、承载着“系统遗志”和“爆炸风险”的肥鸡,一股荒谬绝伦、欲哭无泪的悲愤直冲天灵盖!
“奶奶…” 阿涛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指着那只开始恢复正常、又开始漫无目的刨土的芦花鸡,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说道,“…这只鸡…它…它好像…被‘橘子精’…上身了!”
* * *
**晚饭的片儿川,吃得阿涛味同嚼蜡。**
他捧着大海碗,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天井方向瞟。那只“铁蛋”正悠闲地踱着方步,偶尔低头啄食几粒奶奶撒的谷子,浑然不觉自己体内正寄居着一个想要改造它鸡生的疯批系统,以及一个随时可能把它变成“西湖醋鸡(炸鸡版)”的倒计时炸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撒西(什么)看?鸡有奶奶烧的面好吃?” **奶奶**敲了敲碗边,瞪了阿涛一眼,“魂灵儿丢进鸡窝里去啦?药呢?放好没?”
“放…放好了…” 阿涛赶紧扒拉一大口面,含糊道,“奶奶…这只鸡…真不下蛋啊?”
“哼!光吃不下蛋!白费粮食!” **奶奶**没好气,“养了快一年了!蛋壳都没见过半片!跟你爹那条供着的毛线裤一样,都是占地方的赔钱货!”
堂屋正看新闻的老徐(徐老爹)莫名中枪,不满地哼了一声:“老太婆,吃饭就吃饭,提我裤子做撒西(什么)!”
阿涛心里苦啊!毛线裤好歹只是占地方,这只“铁蛋”可是个移动炸弹啊!他脑子里又开始循环播放那尖细扭曲的电子音:【任务…失败…载体…原地…爆炸…附带…小范围…鸡毛…清理…功能…】 清理鸡毛?这系统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售后服务”?阿涛简直想仰天长啸!
【滋啦…宿主…消极…怠工…警告…请…立即…制定…‘铁蛋…觉醒…计划’…倒计时…23小时…58分…】 那该死的鸡叫电子音又来了!
阿涛一个激灵,手里的筷子差点戳进鼻孔。他猛地站起来,把碗一放:“奶奶!我…我去看看鸡!”
“看撒西看?鸡有撒西好看的?面还没吃完呢!” **奶奶**莫名其妙。
阿涛哪还顾得上解释,像阵风一样冲进天井,蹲在离“铁蛋”一米远的地方,警惕又崩溃地瞪着它。“铁蛋”歪着脑袋,用小豆眼也“无辜”地看着他,嘴里发出“咕咕”两声。
“喂…喂!‘橘子精’!你出来!” 阿涛压低声音,对着空气(或者说对着鸡)咬牙切齿,“你绑错人了!不对,绑错鸡了!快给我出来!离开这只不下蛋的肥鸡!去找你的胡庆余堂门槛!别来祸害我们家!”
【滋…错误…无法…解除…绑定…能量…锁定…载体…‘铁蛋’…请…宿主…专注…任务…】 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异常执着。
“专注你个头啊!” 阿涛简直要抓狂,“我怎么让它觉醒下蛋意志?给它放《母鸡的光荣与梦想》纪录片?还是带它去**龙井村**参观高产蛋鸡养殖场?它听得懂吗?!”
【滋…建议…宿主…可尝试…情感…激励…食物…诱导…或…展示…优秀…榜样…力量…】 系统居然一本正经地给出了“建议”。
阿涛看着“铁蛋”那油光水滑(纯胖的)的羽毛和呆滞的小眼神,再看看墙根被它刨得一片狼藉的坑,彻底绝望了。情感激励?他只想把它炖了!食物诱导?这鸡吃得比他都好!榜样力量?难道要去**花港观鱼**抓只下蛋勤快的野鸭子来给它开现场观摩会?
“涛儿!蹲那里跟鸡讲啥悄悄话呢?” 老徐不知何时也溜达了出来,背着手,一脸狐疑地看着行为诡异的儿子,“脑子又靠册(坏掉)了?”
阿涛抬起头,看着老爹那张写满“这儿子没救了”的脸,再看看眼前这只承载着系统最后疯狂和爆炸风险的肥鸡,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诞感淹没了他。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爸…我在跟它…探讨…鸡生的意义…以及…下蛋的…紧迫性…”
老徐:“……???”
**奶奶**(在厨房窗口怒吼):“徐涛!你个脑西搭牢(脑子坏掉)的!快滚进来把面吃完!面坨了!”
夕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小营巷的屋檐下,阿涛蹲在鸡窝旁,看着悠然自得的“铁蛋”,听着脑海里催命般的倒计时【滴…23小时…01分…】,只觉得眼前一黑。
一碗滚烫落胃的片儿川,似乎也救不了这即将被“鸡系统”支配的、水深火热的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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