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妆的金蛊在丹炉上方盘旋,突然齐齐振翅。她“啧”了一声,从袖中摸出块黑玉:“东南方有野兽在靠近,不过被我的蛊吓退了。”她歪头看秦挽霜,“阿霜的阵旗摆好了没?我可不想炼丹时被兔子撞了丹炉。”
秦挽霜正将最后一面阵旗插在洞角,绣着北斗的红绸被洞内的风掀起。她转身时,腰间的玉牌撞在石壁上,发出清脆的响:“九宫锁魂阵,就算幽冥宫主亲自来,也能拖她半炷香。”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叶凡的侧脸,“足够你把丹炼成。”
丹炉开始升温了。叶凡的掌心贴着炉壁,内天地的天道之力顺着经脉涌出来,像无形的手在搅动丹液。苏倾雪的笛声变了调子,从清越转为低回,像春夜的雨丝渗进泥土——他能感觉到,那笛声正将他散逸的神念一点点拢回来,在识海里织成一张网,网住所有即将溃散的灵气。
林昭月的剑始终指着洞口,可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丹炉。当第一缕药香飘出来时,她握剑的手松了松,剑穗上的银铃又轻响起来。楚红妆的金蛊停在她发间,触须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少女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走神了,耳尖“刷”地红到脖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成了。”叶凡的声音像浸了蜜。丹炉盖“砰”地弹起,九颗黑紫色的丹丸浮在半空,每颗表面都缠着金线。他伸手接住最中间的那颗,指腹摩挲着丹纹——前世炼破魔丹时,最多只能炼出三道金纹,这颗却整整九道,在晨光里泛着血玉般的光。
苏倾雪的笛声戛然而止。她伸手碰了碰那枚丹丸,指尖被烫得缩了缩,却笑出了声:“比我想象的...更好。”林昭月的剑“当啷”一声入鞘。她走到叶凡身侧,低头看着丹丸,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样...我们就能赢了?”
楚红妆的银蛊突然从她袖中窜出,绕着丹丸转了三圈,又“咻”地钻回去。少女舔了舔唇,眼神发亮:“要是把这丹碾碎了混在毒里...老女人的骨头都得化成水。”
秦挽霜的手指在石壁上敲了敲,卦象的焦痕里突然窜起火星。她抬头时,眼底闪着锐光:“幽冥宫主等了二十年,不会只带几个喽啰来。”她看向叶凡,“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叶凡将丹丸收进玉瓶,系在腰间最贴近心脏的位置。他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内天地的天木芽突然抽出新叶——前世陨落时的痛意又涌上来,却被此刻掌心的温度压了下去。“等夜幕降。”他说,声音里裹着冰碴,“等她以为我们松懈的时候。”
洞外的雾散了些,能看见山脚下的溪水泛着银光。楚红妆的金蛊突然在洞顶急转,撞在石缝上发出“噼啪”响。她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嘘。”苏倾雪的笛声又起,这次是极轻的颤音,像春蚕啃食桑叶。她望着叶凡,眼波流转间带了几分促狭:“有人困了。”
林昭月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皮在打架。她哼了一声,找了块干燥的石壁坐下,剑横在膝头:“我眯半刻钟...就半刻钟。”楚红妆打了个哈欠,蜷在秦挽霜身边,银蛊们也缩成一团,伏在她发间。长公主低头替她理了理乱发,目光却始终落在叶凡身上——他背对着众人,望着洞外渐长的日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瓶。
夜幕降临的时候,山洞里会发生什么?叶凡摸了摸怀里的玉瓶,内天地的天木芽在识海里投下阴影。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战鼓在擂,一下,又一下。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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