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象真气灌注右足,踏地时气浪如涟漪荡开,灯火却纹丝不动。
雷玲倚着新修的葡萄架轻笑,腕间晃着儿子用猛犸象牙雕的鸢尾花簪。
那日他躲在灶房刻到天明,指尖伤口还沾着晶亮的魂兽骨髓。
市集最东头的摊位悄然扩大了三尺,金线绣的"独孤花坊"幡旗在晨风里舒展。
雷天云编花环的速度快得只剩残影,玫瑰刺在他龙化的掌心脆如薄冰。
当胖婶送来第十笼肉包时,少年偷偷将十枚铜魂币塞进她围裙。
那是他在铁匠铺干了五天零活换来的酬劳,虽不多,却承载着他的心意。
霜降那日,老宅梁柱新添了六道爪痕。
雷天云抚摸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刻痕,突然将母亲编到一半的迎春花环抛向天际。
暗红龙爪撕裂晨雾,花瓣却如星雨温柔洒落——半年时间,他终于学会了将暴烈魂力凝成绕指柔。
霜降后的第三个清晨,雷玲将新腌的桂花蜜装进竹筒时,瞥见儿子正对着木桩练习收放龙爪。
少年掌心被反震力撕开的口子,让她心头一紧。
"云儿,今日歇半天。"
她忽然扣住儿子凝聚魂力的右腕,"西山的蓝焰菊该开了,陪娘去采些制安神香。"
雷天云怔怔望着母亲眼下的青影,想起昨夜又听到她压抑的咳嗽声,龙鳞消退时在裤腿上蹭掉血迹。
"好,我给娘编个挡风的斗笠。"
话音刚落,药铺王掌柜推门而入。
他肩头落着几片焦黑的羽毛,袖口还沾着腥臭的黏液。
"玲丫头,这月的冰魄莲蕊又涨价了。"
王掌柜将药包重重搁在桌上,压低声音道。
"北山猎户折了三人,说是撞见头邪虎——皮毛燃着黑火,连魂尊的尸骨都嵌在它骨刺上!"
雷天云大脑一个激灵,龙鳞在皮下隐隐浮动。
"王伯说的可是暗影……"
"嘘!"
王掌柜慌忙打断,"西尔的规矩,莫提那灾星的名讳!"
他匆匆丢下几十枚铜魂币,随后便夺门而去。
…………
次日一早,山径铺满金红交错的槭树叶,雷天云故意踩出咯吱脆响逗母亲笑。
雷玲背着药篓,银月武魂在掌心流转,魂力凝成的半透明笛子偶尔惊走毒虫。
少年忽然蹿上老松,摘下一串橙红野果。
"娘尝尝这个,比王记蜜饯还甜!"
他们在一片铺满阳光的河谷停下。
雷玲教儿子辨认能入药的秋草,魂力笛子点过狼尾蕨时惊起流萤般的魂力光点。
雷天云用龙爪替她掘出深埋的何首乌,鳞片上沾的泥巴惹得母子俩笑作一团。
太阳西斜,伴随着悠扬的笛声,溪水边升起的炊烟裹着烤松鸡的焦香。
雷天云正用龙爪削着竹签串蘑菇,忽然听见枯枝断裂的脆响。
三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从山道闪出,腥臭的熊类武魂威压惊飞了枝头山雀。
为首的红发汉子盯着雷玲雪白的后颈,喉结滚动。
"小娘子这笛子妙啊,给爷吹个十八摸?"
雷玲反手将儿子护在身后,凝出的银月笛横在胸前,泛着冷光。
雷天云浑身龙鳞瞬间炸起,暗红右臂暴涨三寸,生生捏碎了掌中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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